方姨娘走後,謝涵也無心和司琴幾個說笑玩鬨,而是拿了一本書做借口,歪在了床頭默默地想心事。
她在想顧家這些庶女們的命運,想顧家這些庶女女婿們的命運,想顧家當家人的冷血,想母親和她肚子裡的那個孩子,也想父親的病死是不是也和何昶一樣是出於某種特殊的需要。
思來想去的,謝涵一晚上也沒有睡好,剛要眯著,外麵又響起了劈裡啪啦的鞭炮聲,最後還是天亮了,周圍安靜了些許,謝涵也困急眼了,這才進了夢鄉。
故而,司琴一早來叫謝涵起床時,謝涵扭來扭去的就是不肯醒過來,司琴見此也就不勉強她了,她是怕謝涵醒過來後又得傷心落淚,還不如躺在被窩裡做個好夢呢。
再說了,這個家現在就小姐一個正經主子,小姐又是一個六七歲的孩子,偶爾任性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省得那幾個婆子生事,總覺得小姐不像是一個孩子。
因此,想了想,司琴命司棋坐在床頭守著謝涵,自己帶著司書搬了個繡墩守在堂屋門口,攔住了那些前來拜年的下人們,可是她卻沒有攔住顧玡母女三個。
顧玡母女三個進門後也沒有叫醒謝涵,而是在謝涵的屋子裡轉悠起來,倒是沒有動手去翻什麼,就是隨意看了看。
前兩次來,這母女三個都是在堂屋的羅漢塌上坐了坐,沒有進到謝涵的臥室,更沒有進謝涵的書房,所以這一次這母女三個好好看了看謝涵臥室的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