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來人,謝沁幾個並沒當回事,倒是李福和來人都同時有點驚訝,李福是因為臨時忘了家裡有這麼多人在,覺得自己不該把人往這屋裡領,而那兩人顯然是沒想到屋子裡會這麼熱鬨。
杜廉倒是看出來李福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和這兩人說,而且他還看出這兩人雖然穿著打扮像是下人,可說話的語氣和行事的做派卻比一般的富家公子或官宦人家還要倨傲一些,因此他們的主子絕對不是出自一般的高門大戶。
這種時候,杜廉自然不方便留下來,忙起身告辭。
杜廉一說要走,謝沁幾個也意識到他們該離開了,於是紛紛下炕。
杜廉記得很清楚,他們出門的時候那兩人是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他們每個人一眼,那種眼神像是審視,有點令杜廉不舒服。
“聽你這麼一說,這兩人來曆隻怕真不小,這幽州城裡最尊貴的人家莫過於趙王府,可趙王府最近忙著居喪,哪有空來給一個小小的管事送年禮?不對勁,不對勁。”杜郎中一邊說一邊搖頭。
“祖父,你為什麼第一個想到的是顧家人?難道你知道什麼內情?”
杜廉不關心這兩個侍衛為什麼會來給李福送年禮,他更好奇的是謝涵身體裡的餘毒究竟是怎麼回事?還有,好好的謝涵為什麼會把自己的丫鬟送來學醫?
彆人不清楚,但是杜廉清楚,自從自己的父母去世後,祖父絕口不提自己的醫術,帶著他變賣了幽州城裡的家產,躲在了這小小的鎮子裡。
原本也沒打算開藥鋪,是因為偶然見了鎮裡有人生病因為來不及送往縣城沒了,祖父痛惜之餘才開了這家藥鋪,但他對外卻從沒說自己是個郎中坐過堂,藥鋪的坐堂大夫是他從附近請的遊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