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見新月都知道了這件事,可見這門親事十有*真要成了,心下更不是滋味了,所以聽見謝沛說什麼規矩禮儀,忍不住出言諷刺了幾句。
當然,她倒也不是專門針對新月,就是覺得心裡有一股氣發不出來憋得難受。
謝涵聽見這話不樂意了,剛要回複她幾句,誰知話還沒說出口,謝沁幾個知道消息都跑了進來。
這哥幾個有三四個月沒見麵了,彼此都有不少話要說,謝沁幾個是想知道謝沛這段時間打理飯館有什麼成效,而謝沛一方麵是關心幾個弟弟在幽州念書有沒有進展,另一方麵也是想打聽些幽州餐館的經營情況。
說著說著,話題就轉到了杜公子身上,得知杜廉這些日子經常會來謝涵家找謝涵借書並和他們一起探討學問,謝沛和孫氏也就明白杜家為什麼會開口求娶小月了。
可明白歸明白,但兩人的心境是截然不同,謝沛是高興,是真替小月開心,孫氏則酸酸澀澀的,連帶著對謝涵也有幾分不喜了。
謝涵雖然看出孫氏對這門親事似有抵觸,可也沒多想,
她現在的關心的隻有兩件事,一是杜家為什麼會突然同意這門親事且還這麼著急;二是長輩們會不會因為杜家的前倨後恭而拒絕這門親事。
所以回到家的謝涵先是看了一眼高升給杜家的回禮,隨後便是叮囑他幾句去幽州務必要打聽清楚的幾件事,然後便一心一意地等著高升回來。
高升是次日一早去的幽州,第二天晚上才回來的,給謝涵帶回來一個非常震驚的消息,那就是杜郎中的兒子曾經也是一名郎中,十一年前因為誤診了幽州守備一案致使守備一命嗚呼而下了大牢,隨後沒多久便病死在大牢裡,而杜郎中的兒媳得到消息後用一截白綾結束了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