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涵的臉此時已經讓司琪擦乾淨了,正要給謝涵擦手時現謝涵的手掌破了,有血珠滴出來,此外,謝涵估計自己的膝蓋肯定也磕破了,隻是這會人多,她沒法讓司琪掀起褲子來看。
“這是你妹?”男子問道,疑惑地看向了謝涵。
“你妹個頭,我說的是我們,撞了我們,你看我弟都被那小子撞傷了,我們還沒說什麼,他倒甩起鞭子來了,你不去教訓教訓他反倒來教訓我們,見過不講理的就沒見過像你們這麼不講理的,真是一對混蛋。”新月一看謝涵的手流血了,騰地一下又火大了,早忘了方才那男子的警告了。
“隨風,你去給她點教訓,要不她不長記性。”那個甩鞭子的少年聽見這話,看都沒看新月一眼,直接黑著臉吩咐那個叫隨風的十八九歲的男子。
謝涵這才留意到對方約摸才十二三歲,身上穿了一件葛麻的粗布衣服,腳上穿的也是一雙葛麻的布鞋。
論理,這樣的穿著打扮應該是那些經常下地勞作的農民,可謝涵從對方身上看不到絲毫農民該有的懦弱、卑微,相反,少年很張揚,看麵相也是嬌養的,絕不是農村出來。
還有,從少年說話的口吻看,這個叫隨風的男子是他的隨從。
隨從?謝涵看了看隨風身上的青色綢子衣服,有隨從穿綢子主子穿葛麻的?
聯想到少年聽到司書罵“奔喪”二字時的反應,謝涵突然明白了,這少年目前這樣的打扮可能正是因為在守喪,所以才會在聽到司書罵“奔喪”時二話不說揮鞭子,因為司書踩到了他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