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定了主意,謝涵轉向了司琴,“司琴姐姐,我父親的書都是你在收拾,你見過有什麼文稿嗎?”
司琴搖了搖頭,“小姐,老爺就給你剩了些書,哪有什麼文稿?對了,小姐,什麼叫文稿?”
“文稿就是我爹自己寫的文章,金嬤嬤,這麼解釋沒錯吧?”
“沒錯,可不就是這個意思。”金嬤嬤勉強笑了笑。
“金嬤嬤,不好意思,我真沒見過我爹的什麼文稿,我就知道他給我留了不少書,可惜我也沒空看,等哪天有空我親自去翻翻,看看有沒有什麼文稿夾在了書裡。對了,說到這個,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上次在揚州的時候,我二舅也說要找我爹的什麼東西,拿走了一堆信劄,那個不知算不算文稿?”謝涵歉然一笑,說道。
“自然是算的,沒關係,這次借不上以後再說,這也不是什麼大事。”金嬤嬤說完端起了茶杯。
她是累了,想借著喝茶的工夫喘口氣,歇一會。
試探了半天,眼前的小人分明就是一個普通的八九歲小姑娘,跟傳聞中的聰慧實在有段距離。
當然,說普通有點委屈了謝涵,至少謝涵表現出來的禮數還是很周全的,教養也是可圈可點的,長相就更不必說了。
可這些都不是金嬤嬤感興趣的。
借著喝茶的功夫,金嬤嬤打量了下屋子裡的東西,首先,喝茶的水杯不錯,一看就是官窯出產的景德鎮青花瓷;其次,這茶葉也不錯,是正經的明前龍井;其三,屋子裡的家具就有些普通了,好像就是當地的水曲柳做的,上不了正經的台麵;其四,牆上倒是也掛了好幾幅字畫,不過這個她就辨不清好壞了,但是博古架上的瓷器擺件也很普通,不是什麼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