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點,朱氏總覺得以張氏一個農村老婆子的見識,應該還不至於能猜出顧家的意圖,謝涵一個九歲的孩子就更不用說了。
畢竟至今為止,顧鑠還沒有正經議親的對象,老夫人倒是曾經漏過一點口風想親上加親,當然,這個親絕不是謝涵,而是老夫人的嫡親外孫女沈嵐。
所以老太爺才會和顧鑠說讓他娶謝涵為妾,可這件事並沒有擺在桌麵上來,隻是老太爺私下和顧鑠談過。
整個顧家,也就老爺子和老夫人以及她夫妻兩個再加上顧鑠能清楚這件事,謝家怎麼可能猜得出來?
要說意外,也就是顧琦了,顧琦這次去幽州辦差,老爺子很有可能會交代他幾句。因此,朱氏懷疑是不是顧琦說錯了話透露了什麼口風給謝家。
張氏聽了這話不高興地白了朱氏一眼,仿佛她問了一個多麼愚蠢的問題。
“涵姐兒她大舅娘,你也是做母親的,你願意自己的閨女去做妾嗎?你彆欺負我們鄉下人不懂,我聽說妾室生的孩子不能管自己的生母叫娘,有的還不能跟自己的生母長大。對了,還有一點,聽說妾室的親戚不能當親戚走動,隻能算是下人,我兒子好歹也是讀書人出身,而且還是皇上封的探花郎,我的孫女怎麼可以去做下人?這是絕對不行的。”張氏忿忿說道。
“好了,這事暫且先就這麼地,不是說好了等三兩年以後再說。”秦氏的腦瓜仁疼了起來。
這半天從這個鄉下婆子嘴裡就沒占到一點便宜,說的話句句噎人不提,還處處以皇上來壓製她們,這哪裡是什麼鄉下婆子,分明就是一個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