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新月聽了彎月的話,故意上前想試試這家人的人品,便對著方才那個給她送錢的婆子撞了去,彼時婆子正一手扶著一位貴婦打扮的人一手替對方撐著一把傘。
“哎呀呀,真是對不起。。。”
誰知新月的話還沒說完,對方便一個巴掌扇過來了,“瞎了眼的狗奴才,衝撞了我們夫人你賠得起嗎?”
也幸好新月是在農村長大的,手上力氣比較大,又跟著司書一起和陳武學過幾招,反應比一般人要快,因此她不但躲過了對方的這一巴掌,而且還把對方的手捏住了。
“是你們?”陳媽媽這會也認出了新月。
“什麼意思?你是說你方才連是誰都沒看清就打人?”新月怒了,這萬一撞上來的是彎月和謝涵,豈不得白白挨了這一巴掌?
“你們是這家的丫鬟?”顧瑜突然開口問道。
“你管我們是丫鬟還是主子,隨便打人就是不行!”新月揚著脖子回道。
因為從小在農村長大,又是從苦日子過來的,因此新月和彎月腦子裡都沒有那種涇渭分明的主仆意識,在她的認知裡,丫鬟也是人,也是人生父母養的,要不是家裡實在過不下去,誰會舍得賣兒賣女?
因此她一向把司琴幾個都當朋友甚至當姐妹看待的,及至後來有了自己的丫鬟春桃,大部分時候她也是自己能做的事情自己做,從不輕易使喚她,更不會去打罵淩辱春桃。
顧瑜見新月態度比較專橫,不像是做下人的,很快想起來母親好像提到過一句,說這次謝涵從鄉下來不僅把她那個鄉下祖母帶來了,還帶了兩個堂姐來,莫不就是眼前的這兩人?
可惜,顧瑜還沒來得及開口問明白,陳媽媽便用另一隻手反手再給了新月一下,“不知死活的東西,這是我們夫人,衝撞了我們夫人還敢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