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謝涵是和張氏、新月彎月四個人睡在一張炕上的。
祖孫四個擠在一起嘰嘰咕咕說了一兩個時辰的話,當然,說的最多的是新月,最少的是張氏。
“說了半天,小妹,我還是沒弄懂祖母的賜封到底會給咱們家帶來什麼好處?”新月問道。
“好處?我想想。”謝涵眯了眯眼睛,微微一笑,說道“祖母從今以後不是農婦,是皇上賜封的誥命,雖然比我外祖母低了兩級,可也差不多能跟她平起平坐了。對了,以後縣衙府衙的那些官員們見到祖母都要下轎行禮問好。”
“這個好,這樣以後祖母去見顧家的人就不用低人一等了。”彎月笑道。
“這個我倒不稀罕,有沒有這個誥命我也不怕她。”張氏撇了撇嘴。
無論如何,她是絕對不能看著小兒子留下的這點骨血被顧家輕視糟踐的。
不過聽到以後縣衙府衙的官員見到她都要下轎行禮,張氏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謝家的門楣高了,她不用擔心新月配不上李榆了,因為她聽謝涵說過,李家雖然是官宦之家,可級彆不高。
“祖母,不是怕不怕的問題,有了這個護身符,以後你不管去見哪一個級彆的官員或者是命婦都可以不用下跪行禮。相反,級彆比你低的官員還要向你行禮,當然,皇上和宮裡的娘娘們除外,他們還是得跪。”謝涵解釋道。
“我懂了,這就是說咱家祖母在縣城或府城都可以橫著走了;還有,我們是不是也算官家小姐了?以後三妹也可以說一門好親了,不用擔心我們配不上人家了。”新月是聯想到了自己的親事,隻是她到底沒好意思直接問出來,便借用了彎月的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