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謝涵信了,因為同樣的手段秦氏也用到了她身上。
想必父親也是猜到了這個原因,所以才悲憤地把那些銀票藏在了母親的牌位裡,藏在祭奠她的香爐裡。
“我父親到底欠了顧家什麼?”謝涵繼續問道。
儘管她已經知道了是銀兩,可她想知道數額究竟有多大,同時也是為了替自己摘脫,表示她根本對這件事不知情。
果然,她剛一問完,顧霖便盯著她打量,“你果真不知情?”
“我父親真的沒有跟我提過這件事,他就是交代我回謝家後好好帶大白姨娘肚子裡的孩子,好好替他孝順長輩,對了,他還把家裡的產業告訴我,一年的大致收益也告訴了,說我笄年之後管家會交到我手裡,就當做我的嫁妝了,怕我記不住,就這個他還叮囑了好幾遍。”
謝涵說的時候顧霖一直在看著她,說完,顧霖也不說信還是不信。
謝涵停下之後也看著顧霖,她猜想顧霖的最終目的應該還是想套出那筆銀子的下落,可這個她是真的沒法說實話。
誰知顧霖看了她好一會,卻突然問道“那你告訴我那年回揚州時你外祖母給你帶的藥吃了嗎?”
“吃了。外祖父想必也清楚我的記性特彆好吧?我母親病倒時我經常看著幾位姐姐抓藥煎藥,幾樣常用的藥材名稱和劑量我大致都記得,母親走後,我也經常生病吃藥,奶娘煎藥時我也記住了幾種常用的藥材名稱和劑量,外祖母那天讓餘婆子送來的藥被我無意中打開了,我一眼就看出麻黃的劑量比大人吃的還多,我發現之後偷偷拿出去了一些,也就躲過了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