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理,今兒朱如鬆幫了她這麼大一個忙,她應該請他到家裡吃頓飯表示感謝的,可她委實怕對方知道她的住處之後三天兩頭地上門來。
果然,謝涵剛想到這,隻見朱如鬆笑著拍了下手“是我疏忽了,這樣吧,我同你一塊回去,今兒就先去認個門,明兒我再專程登門去看你並正式拜訪一下你家的長輩,才剛伯父也說了要請我喝酒的。”
謝涵聽了這話直扶額,沒想到這朱如鬆一年多沒見還是這般話嘮,而且還是這般單純,一點也沒見長進。
“小姐,這人怎麼跟粘豆包似的?”司書見謝涵為難,在她的耳邊低語道。
要不是看在這人方才出手幫了他們的份上,司書真想給他幾句難聽的讓他趕緊滾蛋,她可沒忘了第一次見麵時對方甩出來的鞭子有多可怕。
謝涵回頭瞅了司書一眼,司書立刻閉嘴了,一旁的司棋笑著掐了一下她的臉頰,搖了搖頭。
她是在笑司書,都在謝涵身邊三年多了,怎麼還擺不正自己的位置,也虧得是遇到了謝涵,要是換個主子,恐怕早就死八百回了。
“朱兄,這樣吧,明兒我請你吃飯,還在我們上次吃飯的地方,你看行否?”謝涵思忖了一下,說道。
這頓飯肯定是免不了的,不僅僅是這次的人情,還有上次高升去韃靼向他借人的人情,還有那幾本孤本善本的人情,總之,謝涵欠朱如鬆的實在是太多了,於情於理,她都得表示一下心意。
朱如鬆聽了雖不太情願,一雙眼睛濕漉漉地看了謝涵一會,見謝涵委實沒有鬆動的可能,隻好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