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來的謝涵見朱如鬆仍舊是低著頭,便仔細推敲起來,昨兒下午他離開的時候還是一臉的歡喜,才一個晚上的工夫,會發生什麼呢?
難道是跟昨日的那幫盜匪有關?
對了,朱如鬆的侍衛把人送去了官府,官府肯定得告知他父親一聲,想必他父親知道後責怪他多事了。
“是不是和我有關?你父親責備你不該冒險去救我?”謝涵探過頭去問道。
朱如鬆聽了這話瞬間抬起頭,瞪大眼睛驚訝地看向謝涵,“你,你怎麼知道的?”
謝涵見此確認了自己的猜測,“對不起,我又連累你了。”
她知道他本就不受寵,攤上這麼一件麻煩事,隻怕他父親又得多嫌惡他幾分了。
“其實也不完全是因為你,昨兒我哥本來是要跟我一起去和我母親上墳的,我沒讓,我怕我母親知道他來了會氣得從墳墓裡爬出來,所以臨出門前我和父親吵了一架。後來侍衛把那些壞人送去府衙不知怎麼驚動了我父親,晚上我回家父親便大發雷霆,說我欺騙了他,明明是出去鬼混了還說是去給母親上墳,還,還把我關了起來,揚言要把我禁足,我,我今天是偷著跑出來的。”
說著說著朱如鬆的眼淚滾了下來,大顆大顆地落在了桌子上,儼然成了一顆顆晶瑩的露珠。
不知為什麼,看到這一幕,謝涵的心有點生疼生疼的。
看來,這個有父親的跟她這個沒父親的也沒什麼區彆,甚至還不如她,好歹謝涵的父親留給她的記憶是溫暖的,可他的父親呢?
再說謝涵雖沒有了父母,可她有疼她的祖父母和伯父,還有這麼多疼她的哥哥姐姐,所以她的日子比朱如鬆好過多了,也舒心多了。
“對了,你沒有祖父母嗎?”謝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