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喊聲讓整個廣場頓時陷入一片安靜。
幾息之後,潮水般的非議與謾罵之聲席卷而來。
“無恥至極,你一個廢物怎敢挑戰柳公子的,怎麼敢的?”
“完了,今日之後,我大靖文壇的名聲怕是要被這廝徹底毀了……”
“大靖文壇千古第一罪人!”
……
葉玄根本不為所動。
他徑直地走向了依舊端坐在榻前若無其事飲茶的柳生,再次喊道:“大靖葉玄約戰南晉柳生,問,可敢一戰?”
柳生置若罔聞。
這是要給自己下馬威呀。
葉玄瞳孔深深的一縮,直接喊了第三遍。
而這一次,他旁邊的婢女碧蘿卻是不乾了。
猛然起身,清秀的臉蛋之上,柳眉冷豎,帶著巨大的怨氣大聲嗬斥:“聒噪什麼,沒看見我家公子正在飲茶嗎?”
“你一個長安城出了名的廢物就這麼急著丟人現眼?”
“啪!”
“啊……你……”
婢女碧蘿壓根沒想到葉玄會突然扇她一巴掌。
巨大的慣性直接將其帶倒在地,癱坐在榻前,捂著臉泫然欲泣。
柳生自然也沒料到葉玄竟然一言不合就直接出手。
震驚之餘,卻也是裝不下去了,直接起身,義憤填膺地控訴道:“葉小侯爺,何故突然對柳某一婢女下此重手,不覺失了身份嗎?”
葉玄則是直接曬人一笑,麵帶冷意:“原來柳大公子清楚葉某的身份,我還道你不清楚呢!”
柳生麵色冷峻,沉聲道:“葉小侯爺出身名門,赫赫威名更是在長安城眾人皆知,柳某若是不知,豈非孤陋寡聞了?”
“您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這個問題還需要回答?你這婢女侮辱本侯是個廢物,乃是犯了以下犯上之罪,莫說本侯隻是扇了她一耳光,便是當場杖斃,她也要認!”
“怎麼,柳公子是覺得本侯懲罰的輕了,要不直接杖殺?”
說話間,葉玄神情邪魅的看了一眼那癱軟在地的婢女,旋即輕舔了一下嘴唇。
整個人瞬間顯得嗜血無比。
直看的那婢女心裡打哆嗦。
柳生輕哼一聲辯駁道:“那是依據的你大靖法令,而我們是南晉人,自是不能適配。”
葉玄也不急眼,玩味冷笑:“哎……看來柳公子是準備一條路走到黑呀。”
“禁軍何在?”
“末將吳憂禁軍副統領在此,小侯爺有何吩咐?”
不遠處,護送葉玄前來的禁軍副統領吳憂朗聲應道。
“吳統領,告訴柳公子一聲,若他國之人無端侮辱大靖勳貴該當何罪?”
吳憂如實回答:“輕則罰沒錢財,驅逐出境!重則打入大牢亦或者當場格殺!”
“那你說這柳公子的小婢女該如何處理?”
“哼!一小小婢女也敢欺辱侯爺,直接杖斃便是!”
吳憂雖有些看不上眼葉玄這敗家子兒。
但畢竟同為武將出身,再加上今日乃是一直對外。
是以極為的配合。
婢女碧蘿徹底癱軟,麵無血色:“什麼?杖……杖斃?”
柳生的表情也是一陣僵直,聲音顫抖道:“你……你這是上綱上線!”
葉玄笑了:“上綱上線?好……那本侯爺上綱上線一次。”
“柳大公子,你身為南晉文壇年輕一代第一人,來我大靖與我大靖文人學子切磋交流,自是在官方層麵代表了南晉,可你卻縱容自家婢女輕言侮辱我大靖侯爺,你當真覺得合適?”
“我大靖國百萬兵馬厲兵秣馬,枕戈待旦已經多年,一直沒有磨礪兵鋒的機會,莫不是你南晉國想要挑戰一下?”
此話一出,柳生身形一晃,差一點沒站穩。
此時他是真的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