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玄並不難理解自己這兩位堂兄堂姐此刻的心情。
放在後世這就叫做三觀震碎!
不學無術甚至說爛泥扶不上牆的長安城第一廢物搖身一變成了擊敗南晉第一才子的大靖英雄。
任誰一時半會也接受不了。
“世間無限丹青手,一片傷心畫不成。如此淒美的詩句,怎麼可能是你能寫的出來的?”
葉靈神情木然的扭頭看向葉玄。
作為長安城有名的才女,她自然清楚這兩句詩的含金量。
毫不誇張的說,整個長安城近幾十年都沒有人做出這般驚才絕豔的詩句來。
可是葉玄卻作出來了。
這就好比一個平日從不習武的人突然間變成了武藝超群的蓋世大俠。
實在是匪夷所思到了極致。
葉玄撇了撇嘴:“怎麼,靈姐以為這詩不是我作的?”
“以你平時不學無術的作派,怎麼可能作出這般淒美絕豔的詩句?”
“那我倒是要問了,若非不是我作,是誰作的?”
“這……”
葉靈俊俏的臉蛋僵硬了一下。
她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行了。知道你們不信,但你玄弟鬥敗柳生是不爭的事實。”
“而且陛下已經親封他為翰林院侍讀,不日便要去翰林院就職,說不得是要陪皇子讀書的,以後切莫再說他不學無術了。”
葉歡同葉靈心緒尚未平複,猛地聽得爺爺這話眼睛突地瞪得滾圓,倒吸一口涼氣。
“翰……翰林院侍讀,陛下親封?”
“我也不知道為何陛下如此看重我,翰林院侍讀雖好,可每日都要早起,真有些不想去……”
炫耀!
赤裸裸的炫耀!
葉歡、葉靈二人感覺心口又是一堵,看向葉玄的眼神想殺人。
“哦,對了,爺爺。孫兒這次被陛下打入天牢,是不可能用金錢來疏通的,歡哥說昨日他從祖母那裡拿了五千兩銀子疏通關係,想來是被人給蒙騙了。”
“歡哥,你將事情的經過與爺爺細說一番,我葉府雖然不在乎這五千兩銀子,可這畢竟事關麵子問題,不能不妥善解決。到時定要讓這占我葉家便宜的賊人受到嚴懲!”
葉定邊這才想了起來,還有五千兩銀子的事情。
他濃眉緊皺,麵色陰沉:“歡兒,你玄弟說的不錯。你且與爺爺細說一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爺爺,我……”
“怎麼,對方背景很大?是朝中的王公貴族還是文武大臣?你不必緊張,隻管道來,你玄弟的事情牽扯到了聖上,不管是誰,隻要爺爺去聖上麵前告他一狀,準保他吃不了兜著走!”
葉歡的臉色愈發的難看,兩腿已經有些顫抖,頭上更是冷汗直冒。
“歡哥,你怎麼了,好像很緊張的樣子?”
“啊,沒什麼,近來天氣有些熱,許是我早上穿得有些多了。”
“是嗎?可是你隻穿了一件薄衫呀?”
“啊?”
葉定邊瞳孔微微一縮,想到了什麼。
“行了,既然不想說,那便不說。歡兒,回頭你先去問問那戶人家,看看能不能把那五千兩要回來。能要回來,老夫既往不咎。若是不識好歹,那也就不要怪老夫拿侯爺的架子了。”
說罷,他徑直的邁步進了府內。
見此,葉玄知道爺爺是有意放葉玄一馬,也變沒再緊追不放。
起身跟了上去,走過葉歡身前的時候,他突然停住。
“歡哥,該不會你自己把這五千兩銀子給昧了吧?”
葉歡臉色大變:“你……你胡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