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這與長安學子對立的說法要是給立了起來。
那周家先前的努力便算是全完了。
“沒說過嗎?可剛才大人不是說春風樓乃是風月之所嗎?”
“我……我說錯了還不行嘛?”
周懷神情慌張道。
葉玄旋即冷笑:“周大公子還真是臉皮夠厚,說話跟放屁一樣,能不作數的。”
周懷:“……”
葉玄沒去理會麵成豬肝色的周懷。
抬手抱拳,對著一乾長安學子躬身一拜。
“諸位,請聽葉某一言。”
“葉小侯爺,今日我等長安學子就是來替您主持公道的,您有什麼冤情隻管說,這些當官的若是敢亂抓無辜,我等直接去告禦狀便是,在下倒是要看看,這天子腳下到底還有沒有王法!”
“告禦狀!”
“告禦狀!”
……
一人吆喝,瞬間便是成百上千的呼應。
周懷臉色徹底慘白。
告禦狀這種事這些文人學子們還真乾得出來。
這事兒要是真成了,自己鐵定吃不了兜著走。
“嗬嗬,多謝諸位的仗義執言,葉某感激涕零,請受葉某一拜!”
說話間,葉玄對著一乾長安學子們躬身一拜。
“諸位,想必大家都聽說了,前日葉某調戲平陽郡主被抓一事。”
“是聽說了,是謠言對不對,葉小侯爺?”
“肯定是謠言,葉小侯爺乃是我大靖英雄怎會做出這等有辱斯文之事?”
葉玄臉上帶著淺笑:“實不相瞞,此事的確為真!”
“什麼!”
“啊?”
“葉小侯爺,你怎可……”
在場文人學子臉色大變。
“諸位,先彆生氣,請聽葉某解釋。”
葉玄朗聲示意眾人安靜,旋即繼續說道:“前日傍晚,葉某在這春風樓與幾位兄台吟詩作對,回府的路上,路遇平陽郡主。諸位可能還不清楚,葉某在此之前便仰慕平陽郡主已久,隻是郡主殿下一直深居閨中,未曾有與之謀麵機會。”
“昨日傍晚,恰逢朱雀街上偶遇,便想上前贈詩一訴衷腸,可不曾想被郡主殿下與其婢女誤以為登徒子,又恰逢當今聖上微服巡視,不由分說,葉某便被扭送天牢。”
“昨日早朝,葉某本是要被陛下論罪處斬的。”
“什麼,處斬?”
“葉小侯爺,您是冤枉的,為何還要處斬?”
“聖上糊塗!”
“聖上莫不是聽信了小人讒言?”
葉玄連忙壓下眾人議論之聲,繼續道:“還請諸位莫要妄議聖上。之前,聖上也是不知其中緣由,平陽郡主乃皇親國戚,聖上震怒也實屬正常。”
“葉小侯爺說得對,此事聖上不明情況,震怒也的確情有可原,那後來呢?”
先前懟得周懷啞口無言的年輕學子趕忙問下文。
“後來葉某為能夠脫罪,便自告奮勇與那南晉柳生對決,之後的事情,大家想必也都知道了。”
“葉某先前在長安城名聲不好,以至於去往國子監的路上差點被不明事理的長安學子和百姓打死,幸有我身後這幾位兄弟拚死相護,葉某才得以到達國子監,擊敗那柳生。”
“之後,聖上明察秋毫,知曉葉某乃是冤枉,便免了在下的罪責,又念及在下略有薄才,便允我在翰林院任侍讀一職。”
“葉某感念幾位兄弟救命之恩,所以在這春風樓設宴款待,不曾想周大公子直接帶人闖入,不由分說不由辯解,便上了鐐銬,還要帶自己回京兆尹府,葉某實在是冤枉。”
說罷,葉玄一臉悲戚,搖頭歎息。
幾步之外,周懷眼睛瞪得滾圓。
他聽出來了,葉玄這是想讓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