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無解?”
葉玄攤了攤手,一臉的鬱悶。
他隻是覺得哥幾個一直墮落下去不是辦法。
而且昨日他們還那般救自己,就想著拉著他們一同去西南撈一波軍功,同富貴一把。
沒想到這也不成。
葉定邊當即沉了臉色,嗬斥一聲。
“臭小子,你惱什麼惱!爺爺有說不管嗎?”
“那您說該當如何?”
“該當如何?”葉定邊又是沉吟了一下,“這樣好了,你改日再與他們見上一麵,告訴他們絕對不要泄露你慫恿他們隨軍西南的事情。一定要咬死,乃是家中長輩聽聞陛下有意征討南詔,才逼迫他們隨軍建功立業的。這樣便可將你從其中摘掉。”
“這不是一樣嘛,他們還是要跟著去征討南詔。”
葉玄撇了撇嘴不以為意。
“一樣個屁!一個是你聚集慫恿大家去,一個則是武將建功立業,為國建功的欲望催促他們去,能一樣嗎?”
“前者,陛下會防範你,防範我們葉家,雖然現在不會懷疑咱們葉家的忠心,可一旦以後你起勢,先前的任何蛛絲馬跡都能成為陛下懷疑你不忠的罪證!”
“可倘若是武將們自告奮勇的請戰,則完全不同,陛下不會懷疑任何人,反倒是覺得這很正常,武將就是守護家國,開疆拓土用的不是嗎?”
葉玄眉頭微微皺著,想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好像是這麼一回事兒,那孫兒明日便與他們細說!”
“明日,你是生怕陛下的探子發現不了你們天天聚在一起嗎?找個時間,會一會其中一兩個,讓他們傳達便是。”
“成!就按爺爺您說的,嘿嘿,還是您老謀深算。”
葉玄咧嘴一笑,溜須拍馬道。
葉定邊旋即一聲感慨。
“爺爺也是被逼得,若不老謀深算,豈會能活到現在!自古都說紅顏多薄命,豈不聞武將能平安終老的也是鳳毛麟角。”
“武將,既要考慮戰場的勝負,又要揣摩金殿上那位的心思,還要防備文官之中小人的攻訐,難呀……”
“說真的,若非你小子身上深深的打上了武將之後的烙印,老夫真不想你再走武將的老路。在京城,考取個功名,做個舞文弄墨的文官至少能活得長久不是。”
葉玄當即嗤之以鼻地冷哼一聲。
“文官有個屁意思!孫兒既是武將之後,要做就做一個為我大靖國開疆拓土的冠軍侯,征討四方,平定海內,助陛下成就千古一帝之威名!”
葉定邊望著自己孫兒,瞳孔狠狠的收縮了一下。
他沒想到葉玄竟然能夠說出如此胸藏四海,吞吐八荒的豪言壯語出來。
一時間竟然愣在了原地。
良久說道:“臭小子,嘴巴是越來越會說了。今日這話若是讓陛下聽去,估計又是龍顏大悅!”
“陛下雖雄才大略,文治武功不輸曆代皇帝,可想要成就千古一帝之威名,又談何容易?”
“嘿嘿,爺爺,您就瞧著吧。孫兒定然能助陛下成就,到時我葉家,要成這天下最顯赫的家族!”
“好,爺爺等著!看看你是如何完成自己的豪言壯語的。”
葉定邊雖然並未完全相信,但至少葉玄表現出來的誌氣還是讓其十分欣慰的。
隨後,爺孫倆又聊了一會兒。
本就疲憊不堪的葉玄便道了晚安回了自己的小院,一頭倒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翌日清晨,天色尚處青冥。
葉玄便早早的起床。
沒辦法,昨日休沐自己還可以睡個日上三竿。
可今日翰林院正常開門了。
作為被永盛帝親封的翰林院侍讀,自己總不能第一天上班就遲到吧?
於是隻能哈氣連天的起床。
一番洗漱之後吃過早飯之後,便騎馬奔向了翰林院。
一炷香後,葉玄趕到大靖翰林院。
下馬將繩子交給府裡下人,走上高高的台階,剛要進門。
卻是直接被幾名當值的門役(看門的人)給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