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不與你胡攪蠻纏!總之文正兄說了,你絕無那等詩才,定然是抄襲他人!”
葉玄眼神隨之一冷,直接踏步走向對方。
“那就請張大人拿出證據來,拿不出證據就給我老老實實閉上你這張臭嘴!”
“身為翰林院侍講學士,不想著編纂撰述典籍,卻想著一些編排詆毀他人之事,本末倒置二字用在張大人身上當真是再合適不過。”
“你……”
“你什麼你!”
“我……”
“我什麼我!難道我說錯了?得虧聖上和朝廷諸公寬厚,若不然便是剛才你那番話,你能活到今日算是個奇跡!”
冷冷的扔下這句話,葉玄不再理會對方。
轉身便往翰林院內走。
“你……你給我站住!你還沒與本官說為何要當街行凶呢,你回來……”
背後,張板橋宛若神經質一般,追著他喊。
葉玄卻是馬不停蹄,直往翰林院內而去。
而等到進入了翰林院
一路上遇到更多的人之後,他才發現這翰林院內諸如這張板橋有些神經質的人還真他娘的不少。
要麼就如同張板橋一般逮著自己一頓貶損,將自己貶低的一無是處。
要麼就可勁兒誇自己,將自己誇上天,說自己是大靖建國兩百年來文壇第一人。
更讓葉玄無語的是,這兩撥人在自己一句話沒說的時候便互相爭持的不可開交,臉紅脖子粗。
隻看的葉玄兩眼發直,懵逼不已。
而後麵,葉玄遇到的其他人,也都是徹徹底底震驚到了他。
總結一句話。
翰林院之中,除了幾個打雜的,幾乎就沒幾個正常人。
當然也有例外,便是眼前自己的頂頭上司。
翰林院學士,鄭千秋。
這老家夥自打自己進屋有小半個時辰了。
就一直坐在桌案前,翹著二郎腿拿著一本書翻看著,問題是這書他還拿倒了。
嗯,智商情商雙堪憂,也不知道這樣的人陛下是怎麼讓他當翰林院學士的。
葉玄心中腹誹。
而就在他要忍不了的時候。
後者突然伸了個懶腰,放下來手中的書冊。
葉玄低頭一看,眼珠子不由瞪大。
踏馬的!
真是踏馬的!
這老東西書裡竟然夾了一本類似肉蒲團、燈草和尚一樣帶著畫冊的豔書!
堂堂翰林院學士上班摸魚不說,還他娘的看禁書,真是……
葉玄有些無力吐槽了。
“你很不錯,能忍老夫這麼久而不怒於麵。老夫信你前日鬥敗柳生那小子是靠著真才實學了。”
“不過我相信還沒用,這樣吧,下午咱們翰林院出去秋遊,到時候你在諸位同僚麵前好好的展示一番,也讓他們心服口服,如何?”
葉玄微微凝眉:“這……這不太好吧?大人,當值期間出去遊玩,會不會太那個了點兒?”
鄭千秋麵色瞬間變得嚴肅鄭重起來。
“誰說我們去遊玩了,我們是出去采風,我翰林院掌管的是大靖典籍的編纂和撰修分毫差錯都不能出,若不出去體察民情,感受民風,怎能做好工作。”
“此事就這麼定了!今日你第一天點卯當值,理當為你接風洗塵,這樣,中午春風樓,不醉不歸,我先去安排一下。”
說著鄭千秋便出了門。
留下一臉驚愕的葉玄。
好家夥,真是好家夥。
自己第一天上班,真是什麼牛鬼蛇神都遇到了。
幸虧打小就知道這就是大靖翰林院所在。
不知道的還以為來到了精神病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