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砰”的一聲。
猴子一聲慘叫,便直接被其這一記橫掃千軍從馬上給掃了下來,重重的摔落在地。
慘呼不已。
“猴子!”
“草泥馬,姓郭的你欺人太甚!”
常寶寶見猴子落馬,瞬間雙目圓睜,血紅著眼睛怒罵一聲,便要奔上去。
剛奔出兩步,卻是猛然發現葉玄騎馬攔在他眼前。
“玄哥,你為何攔我?”
葉玄冷遮臉,沉聲問道:“以你的武藝,你是他的對手?上去除了自取其辱,還能乾什麼!”
“可是……”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以後討還這筆賬的機會多了去了,何必在明知自己不敵的時候還要上去送人頭呢?”
常寶寶眼神森然的望著對麵一臉戲謔嘲弄表情的郭恒,最終將心中的怒火給壓了下來。
“好!我聽玄哥你的。姓郭的,這筆賬小爺我記下了,回頭一定要你還回來!”
郭恒冷笑,“哼!就憑你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你也配!”
“你!”
常寶寶氣炸,又要衝動。
“寶寶!”
“好,我忍!”
見常寶寶冷靜下來,葉玄翻身下馬去檢查了一下候策的傷勢。
發現其不光是身體又多出的擦傷,肩膀也跟著脫了臼。
當即他的眼神便冷了下來。
他緩緩的起身,看向了騎在馬上依舊耀武揚威,一臉戲謔的郭恒。
候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急忙呼喊:“玄哥,彆去,這小子下手陰得很,你不是他的對手。”
葉玄背對候策,淡淡道:“我知道,我沒有要與他動手,但你是我兄弟,兄弟被欺負了,豈有不出頭的道理。”
說罷,徑直的向著郭恒走了過去。
“怎麼,葉小侯爺,葉大英雄,這是想通了?”
“本將軍還是那句話,隻要你從本將馬下爬過,今日便放你們走。”
“你想屁吃呢!”
郭恒臉色瞬間一冷,眼中迸射出一抹陰寒之意。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想屁吃,聽懂了?”
“嗡!”
一道急速的破空聲。
郭恒杵在地上的長槊猛然被其提起,極速的揮動切開空氣發出陣陣嗡鳴。
眾人隻感覺到眼前一花。
那散發著幽光的長槊已經刺到了葉玄近前。
“小子,你是在找死!”
“信不信本將這般一刺,立刻叫你去見閻王?”
葉玄麵色平靜,毫無懼色道:“信,我當然信。巡防營的校尉若是連一個普通人都戳不死,豈不是要貽笑大方?”
“哈哈哈,原來你還有自知之明!那你還敢挑戰本將軍?”
郭恒再次張狂的哈哈大笑起來。
“能殺我跟敢不敢殺是兩回事,天下能殺我葉某人的海了去了,問題是你敢殺我嗎?”
此話一出,他的臉上表情終於有了些許的變化。
那是打自心底的鄙視和嘲弄。
郭恒瞳孔驟然一縮,一抹森然殺意浮現。
“我不敢殺你?”
“你不敢!”
葉玄搖頭,果決的回答,“不光你不敢,你父親也不敢!”
“姓葉的,你這是在找死!”
“這話你剛才說過了,不覺得聒噪嗎?”
“你!”
郭恒牙齒已然咬得嘎吱作響。
但他卻不得不承認,他的確不敢殺葉玄。
先不說這小子本身就是世襲罔替的侯爵,自己父親雖是公爵。
可自己是次子卻非嫡長子,因而父親的爵位落不到自己頭上。
自己若是平白無故殺了這姓葉的就等於是挑戰大靖勳貴。
就算是陛下不拿自己試問,其他的大靖勳貴也不會讓自己好過。
而且這小子前些日子走了狗屎運鬥敗了南晉那沽名釣譽的第一才子,如今在長安城名聲如日中天,陛下對其也是頗為賞識。
自己若殺他,就是與長安城的文人學子為敵,打陛下的臉。
這小子是料準了這一點。
不過很快,他又是冷笑起來。
“你說的不錯,本將的確不敢殺你,誰讓你這廢物命好是嫡子嫡孫呢。今日我不殺你,但我可以羞辱你!”
長槊輕輕往前一送,壓在了葉玄肩頭。
“給本將軍從馬下爬過去,不然我打斷你的四肢……”
郭恒陰惻惻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