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若是葉玄一直不讓他們起身,他們自然不敢妄自起身,否則便是欺君之罪。
想到剛才葉玄麵對自己的強勢壓迫卻是凜然不懼,還數次挑釁自己。
他終於知道對方為何這樣做了。
這姓葉的根本就是在給自己做局,讓自己往這坑裡跳!
可恨的是自己得了那位的好處,本想著出頭將這小子奚落一頓。
不曾想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他已經可以預見此事被自己父親之後,父親將是一番怎樣的震怒之色。
葉玄身旁,常寶寶、候策等五人,看著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大氣不敢出的郭恒等人,心中已然是爽翻天。
他們不在乎葉玄為什麼會得到連自己爺爺們都得不到的免死金牌。
他們隻知道,今日被郭恒這雜碎羞辱之事,在此刻全部還了回去。
“不敢?可剛才本侯覺得你很敢的呀?”
葉玄徑直的走向了郭恒。
後者見其靠近,眉頭一凝,眼神之中透射出濃烈的殺意。
但自始至終卻也沒敢將頭抬起。
“臣……先前不知令牌在葉小侯爺您手上,故而言語舉止有失妥當。”
“有失妥當?那是有失妥當,郭將軍,你都有殺我之心了。”
蹲下身,葉玄伸手猶如拍犯錯的孩子一般拍著郭恒的腦袋。
“姓葉的,你彆欺人太甚!”
郭恒雙目幾欲噴火,強忍殺意咬牙切齒道。
“我欺人太甚,剛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郭將軍,我感受到了你身上的濃烈殺意,怎麼,你想殺我?”
“臣不敢?”
“你嘴上不敢,你心裡已經敢了!”
“看見沒有,免死金牌,免死二字看的明白嗎?你可以試著殺我,如果你想被誅九族的話。”
葉玄特地將免死金牌往下一探,在郭恒麵前又晃了晃。
後者額頭青筋根根,伏地的雙手更是幾乎要把石板扣出印跡來,但他卻依舊不敢起身,不敢反駁半句。
緩緩站起身,葉玄望著剛才耀武揚威而今卻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喘的郭恒眾人。
心中愈發感歎在皇權在這個時代的至高無上。
同時也有些遺憾這時代沒有照相機這種東西。
不然,他肯定將郭恒這一番醜態給拍下來,以作紀念。
“算了,真是沒意思,還以為你郭恒是條漢子,見金牌也不跪呢。到底還是有些怕頭的。”
“今日就到這裡吧,改日咱們繼續玩兒,郭將軍下次我希望你頭低的更低一些,這樣我會更喜歡的。”
帶著如郭恒剛才那般的張狂之色,葉玄狠狠地伸了個懶腰,走到了自己的馬前,對著常寶寶,候策使了個眼色。
一行三人翻身上馬,離開了巷子。
一直等葉玄三人離去,郭恒這才從地上起身。
整整跪了近一炷香時間,饒是其武夫出身也是膝蓋發麻,幾乎難以動彈。
他眸子幽幽猶如毒蠍一般望向葉玄離去的方向。
一言不發,眼神卻幾乎能將空氣切割。
……
“玄哥,就這麼放過郭恒那小子,我還想著上去踹他兩腳呢!”
“就是,猴子吃了這麼大一個虧,我以為你要也廢掉他一條手臂呢。”
候策與常寶寶又嚷嚷起來。
此刻兩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嬉嬉笑笑,便是連今日訓練的疲累此刻也好了不少。
“哼!我若是真那般做了,今日我或許沒事,你們可就真要遭殃了。”
“為何?”
常寶寶一愣。
“你以為他姓郭的真的是吃乾飯的,人家是巡防營的校尉,正兒八經的從四品,又是在巡防京城防務,而且他爹還是鎮國公,真要是逼急了,他隨便給你們安插個罪名就能把你們收拾了。”
“或許他不敢殺你們,可狠狠的揍一頓,打殘你們你們又到哪裡說理去?”
葉玄這般一說,常寶寶兩人瞬間明悟,沒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