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與人鬥毆傷的嗎?這傷口若是再往裡傷半分,隻怕你小命不保了。”
葉玄,輕輕搖頭:“不是,昨日與郭恒那雜碎起了衝突,被他用長槊傷的。”
“郭恒?鎮國公郭茂才的次子,你怎與又惹到他的?”
“誰知道這貨腦子是不是有坑,昨日……”
葉玄隨即將昨日發生的事情同月紅妝講述了一番。
“你與常寶寶、候策他們去城外古原訓練,想入行伍?”
“怎麼,不成?我葉家雖不及你月家,卻也算是武將世家,我入行伍似乎也是情理之中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可是之前不是一直抗拒入行伍嗎?而且當年你父親戰死,陛下似乎也說過讓你做一個太平侯爺……”
月紅妝感覺自己越來越不懂葉玄了。
四年的時間,長安城好像許多人和事都變了。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以前陛下重文輕武,我大靖武將想伸展抱負也無機會,可眼下不同,大靖四周,群狼環伺,到了我大靖武將一展宏圖的時候了。”
“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北境十五州!我誌在我我大靖開疆拓土,助陛下一統天下,成就千古一帝之威名,豈能在長安城做一輩子的太平侯爺!”
葉玄輕哼一聲,麵帶自信之色。
言語更是斬釘截鐵。
直接是把月紅妝聽的有些怔怔出神。
這當真是一個長安城的廢物能說出來的話?
又是詩句,又是豪言壯語。
最主要的是他竟然敢誇下海口,說要助陛下一統天下,成就千古一帝之威名。
倘若不是見識了葉玄診治原上百姓的那一幕,她真以為這家夥得了失心瘋了。
即便這樣,她依舊是不信。
伸手在葉玄眼前晃了晃:“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改不了吹牛的毛病!”
“吹牛?嗬嗬,或許吧。”
他無意去辯解什麼。
因為葉玄清楚即便是自己辯解了,這位一向瞧不上自己紅妝君主還是不會相信。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突然從遠處傳來。
葉玄與月紅妝兩人同時起身望去。
但見,視線儘頭,十幾道騎著馬匹的人影浮現。
在這十幾道人影身後,還有一輛也被驅趕的飛快的馬車,上麵似乎裝滿了草藥。
待到這十幾人到了近前。
葉玄臉色立時拉了下來。
他最不願意見到的兩個人來了。
堂兄葉歡、堂姐葉靈近乎同時下馬,向著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葉歡拜見郡主殿下!”
“葉靈拜見郡主殿下!”
兩人一上前,便是對著月紅妝躬身一拜。
“歡哥,靈姐姐快快請起,你們怎麼也來了?”
月紅妝見到兩人之後臉上瞬間浮現喜色,急忙迎了上去。
與對葉玄的厭惡不同。
葉歡與葉靈二人算是她從小到大的玩伴,隻是後來自己跟隨哥哥們去了北境戍邊,這才少了聯係。
如今算是久彆重逢,自是欣喜不已。
“回紅妝郡主的話,你遣人去了府上說城南原上發生了瘟疫,爺爺心急如焚,恰好我與歡哥剛剛從太學返回,便向爺爺請命請了幾位醫館的郎中帶著草藥匆匆趕來了。哦,對了,現在爺爺已經入宮,過不了多久,太醫署應該也會有人會趕過來。”
葉靈見到葉紅妝也是欣喜異常,連連回答。
而這邊,葉玄在聽到葉靈這番話,卻是眉頭皺的更深,臉色直接陰沉到了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