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息怒!非是屬下無能,屬下幾人圍殺郭茂才之時,鎮北王月刑天突然帶人殺至,屬下怕被他們圍住暴露身份,隻能及時退走……”
“好,我知道了。”
輕輕頷首,華服老者指了指正麵八仙桌上的銀票。
“這些銀子你們先拿著用,出去避避風頭,後麵有事,我自會聯絡你們!”
“是!”
後者恭敬應聲,然後俯身上前取了銀票來到院內,與幾名同伴分發了一下,便欲離去。
這時,他卻是突然身形一滯。
接著猛地吐出一口紫黑色的汙血,一臉難以置信的看向屋內老者緩緩的倒了下去。
他這一倒,後麵的幾名同夥也是相繼吐血,轉瞬間功夫便全沒類似生息。
緩緩的回轉頭,望向院內死不瞑目的幾人。
老者微微揮了揮手,略微皺眉:“取一些王水,把屍體化掉,不要留任何蛛絲馬跡!”
“是!”
旁邊幾名貼身侍衛當即應聲照做。
……
長安城,皇宮
禦書房
“砰!”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堂堂宮城之下,爾等竟然讓人殺人如入無人之境!朕養你們這些宮城禁衛是吃乾飯的?”
此時的永盛帝已經憤怒倒了極點。
剛剛他得知了鎮國公郭茂才遇刺兒子被殺的消息。
雖然郭恒死不足惜,可其擅自調兵,膽大妄為到想要圍殺一國郡主和侯爺一事尚未調查清楚。
這般就死了,他怎能不怒。
更遑論,鎮國公乃一國國公,統率正北軍,事關北境安穩。
門前台階之下
禁軍統領以及幾名副統領全部匍匐在地,顫顫巍巍,連大聲喘息都不敢。
一旁,鎮北王月刑天躬身上前。
“陛下,如今木已成舟,再責備禁軍也於事無補,還需儘快將凶手緝拿歸案才是正事,而且鎮國公傷勢極重,流血不止,若是再得不到有效救治,隻怕……”
永盛帝猛然側身看向鎮北王月刑天。
“怎麼,太醫署的人都無任何辦法?”
他雙目瞪得滾圓,全身怒意橫生,顯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於宮城之下刺殺朝廷大員而且還是國公,簡直就是在扇他的臉!
“回陛下,剛剛太醫署傳來消息說鎮國公身上的劍傷深且重,隻怕情況不妙。”
撲通!
永盛帝神色怔怔的一屁股坐在禦座之上。
“怎麼會這樣?短短幾日,事態怎麼會發展到這般地步?”
前些日子還在談論如何用邊境練兵、禍水東引之策將突厥之患消弭於無形。
現在卻突然鬨出來鎮國公遇刺一事。
事態變化之快,就連坐了二十年江山的永盛帝也有些始料未及。
鎮國公一死,就等於整個北境的平衡被打破。
先前謀劃的一係列策略都將化為泡影,之後迎接大靖的恐怕就是戰爭了。
而今北境突厥虎視眈眈,雲國也有不臣之心。
南麵,南晉似也有異動。
而西北黨項國素來又與大靖不和,西南南詔國已經伸出了獠牙。
多事之秋呀。
這時,一直站在自己父親一旁的月紅妝突然上前。
“陛下,鎮國公未必沒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