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與墨子真兩人看向葉玄的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
若這是在南晉,他們定然不能忍。
可這是在大靖,且在人家葉府門口。
心中縱有滔天之怒,也隻能強自忍下。
“葉小侯爺此時知辱,待會兒我師兄弟二人會一並還回去!”
“先彆那麼多廢話,先回答上這五道題再說!”
“給他們筆墨紙硯,讓他們將答案寫在上麵。”
葉玄戲謔一笑,招呼下人將筆墨紙硯送到了柳河、墨子真跟前。
而他自己卻是接過下人剛剛沏好的一壺香茗,倒了一杯,自顧自的啜飲起來。
茶香濃鬱,讓其大呼過癮。
見葉玄如此擺譜,兩人心中自是更怒。
各自冷哼一聲,開始看葉玄所寫的題目。
第一道題為“什麼事情天不知地知,你不知,我知?”
隻看了一眼,柳河、墨子真二人的神色便倏然凝固。
與此同時,身後圍觀的百姓也是各自皺起眉頭開始小聲思索起來。
“天不知地知,你不知我知?這天底下什麼事情是這樣的?”
“你問我我問誰去,這可是葉小侯爺出得題,自是奇難無比,我可隻是一個賣菜的!”
“那這位兄台,您是讀書人,您可是?”
“在下才疏學淺,尚未參透。”
後者也是連連搖頭。
黨項國使者這一側。
一名身形儒雅的儒袍男子,輕搖手中折扇。
看向旁側稍微尚年紀的隨從。
“軍師,你可知這世上什麼事情天不知地知,你不知我知?”
被喊作軍師的年長之人隨即搖頭。
“老夫尚未得其中要領。”
於是年輕男子看向了不遠處雲國一方。
對方也如他們一樣眉頭微皺,糾結異常。
再看場中
柳河與墨子真二人已經是麵色有些蒼白,額前開始滲出細密的冷汗出來。
自己兩人剛剛誇下海口,現在就被打臉。
任他們臉皮再厚,此刻也是有些掛不住。
這時,葉玄的聲音突然響起。
“既是第一道答不上,那就答第二道好了,本侯今日心情好,五道題隻要回答上三道,本侯就給你們討教我的機會。”
正說著,周懷遠已經拿起了第二張宣紙。
這第二題為“兩對父子去買帽子,為什麼隻買了三頂?”
如剛才一般的表情再次出現在了柳河與墨子真的臉上。
兩人表情僵直著,神情都變得有些呆滯。
望著那十六個無比熟悉的字,卻愣是不知道為何兩對父子卻隻買了三頂。
柳河看向自己師弟:“莫非是錢不夠?”
“師兄,此題答案絕對沒那麼簡單,若這般解釋,豈不是買一頂、兩頂都可,為何偏偏買三頂?”
“那答案是?”
“我暫時還沒想到。”
這時,一道極為不屑的冷哼從背後圍觀的人群中響起。
“真夠笨的!因為這兩對父子是祖孫三代唄,這麼簡單的問題都不會,你們真是陳鴻大儒的弟子?”
後者輕飄飄的一句話。
柳河和墨子真卻如遭雷擊,轟然怔在了原地。
隨後,麵色漲紅,羞愧不堪。
是呀。
兩對父子不假,可沒說就一定是四個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