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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突厥使團下榻的驛站
“為什麼,為什麼晚上的赴宴不許我去?”
房間內
庫爾查很是不悅,拳頭攥緊鬆開鬆開攥緊,來回走著,宛若一頭發怒的公牛。
梳妝台前,女子胭脂在婢女伺候下正梳著青絲。
“為何?”
“庫爾查,你不覺得剛才在葉府門口你的行為很是魯莽嗎?”
“你差點壞了我的大事!”
“誰讓這些大靖的賤民們出言不遜的,敢侮辱本王子,本王子自然要要反擊!“
庫爾查冷哼一聲,眼神中依舊帶著一抹陰厲之色。
自己堂堂突厥王子。
竟然被大靖的賤民喊北國蠻子,他豈能受得了。
“你要反擊?那你知不知道差點壞了大事?”
“你彆忘了這一次我們來大靖的目的,草原已經連續乾旱了七八個月了,河水斷流,牧草枯死,牛羊馬匹死了不計其數,如果再不能想到辦法,不用他國來攻,我突厥就要分崩離析了。”
女子胭脂眉頭緊蹙,眼眸之中帶著一抹冷意。
“為了我突厥的未來,胭脂最後勸你一句,今晚好好的在驛站裡待著,不要給我惹事!若是壞了我突厥的大計,我會親自跟你父王去說,讓他治你的罪!”
“你!”
庫爾查被女子胭脂這般警告,臉色又是一陣青一陣紫。
雙目充斥著一抹怒火。
“可是我就是看不慣那姓葉的看你的眼神,你是我庫爾查的未婚妻,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許彆人對你用那般褻瀆的眼神!”
剛才在葉府門口。
姓葉的那小子,一雙眼珠子望著胭脂的胸部差點沒陷進去。
眼中充斥了猥褻之意。
若不是在大靖,若不是在葉府門口。
他當真想抽刀砍殺了對方。
庫爾查這般一說,女子胭脂神情一怔,旋即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黯淡之色。
輕悠悠的歎了一聲:“庫爾查,其實你不必一直提的。胭脂清楚自己的身份,但這一次,大靖的態度對我突厥有著舉足輕重的意義,所以不能有任何的麻痹大意。”
“那葉玄隻不過是看了我幾眼而已,你何必斤斤計較呢?”
“不成!我就是看不慣他那肆無忌憚的眼神!”
“今晚我必須跟你一起去!”
女子胭脂隨即升起一股無力感,最終輕輕頷首。
“那好吧,你隨我一起去,但你必須答應我,一切都聽我的,不能惹禍。”
“好,沒問題!”
庫爾查隨即大喜過望。
“我去沐浴更衣,換上我突厥最精美華貴的衣服,也讓大靖這些土包子開開眼。”
說著,這庫爾查王子便衝出了房間。
待對方一走。
門前婢女便替女子胭脂關了房門。
“公主,您真準備嫁給庫爾查王子?”
“我還有其他的選擇嗎?我若是不這樣,就無法得到圖邪部的支持,弟弟的汗位就坐不穩,為了弟弟,也為了突厥不至於發生內亂,我隻能如此。”
“可是庫爾查王子根本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隻有一肚子的嫉妒之心,毫無智謀可言……”
“那又如何,誰讓他的父親是圖邪王呢……”
女子胭脂幽幽的歎了口氣,一臉的無奈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