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該殺,還應該斬立決?”
“回陛下,是!”
葉玄拱手一拜繼續道:“陛下,這庫爾查性格狂悖,自進入我大靖,便屢次發表與我大靖不敬的言論,此等狂徒,當斬之以示天下。”
“可他是突厥王子,若是朕現在就斬了,豈非要引起兩國戰端?”
永盛帝皺了皺眉頭,沉聲問道。
“陛下,臣以為不會。”
“不會?”
“你且講來!”
“是,陛下!且不說這庫爾查隻是突厥各部中一部的王子,身份並無想象中的尊貴。便是他真的是突厥本部王子,今日忤逆聖威,也死有餘辜。”
“而且如今突厥連旱數月,草原之上植被幾近全部乾枯,牛羊牲口死傷無數,突厥實力大損,且各部出現了分裂,就算是他們想要報複,也難以組織起來的有效進宮。”
“更重要的是我大靖經過十五年休養生息,不僅兵強馬壯,府庫充盈,且將士們想建功立業之心心切,突厥大軍在我大靖將士眼裡根本不足懼。隻要他們敢攻來,就是我大靖開疆拓土的大好時機。”
“有此三點,臣以為即刻斬殺這庫爾查並無任何的問題。”
他此話一落。
單膝跪地的庫爾查臉色已經慘變。
他身體有些顫抖,緩緩的扭身過來,看向葉玄的眼神要殺人。
胭脂公主也是麵色慘白,震驚於葉玄這般決絕的態度。
他是不考慮大靖與突厥的聯合了嗎?
隻是一夜之間,他便反悔了先前的盟約?
胭脂公主望著葉玄冷酷的神情,有些看不透對方了。
同時
黨項國一側,李元玉望向葉玄的眼神也充滿了忌憚之色。
倒不是他聽到了葉玄想要斬殺庫爾查。
在他眼裡,庫爾查隻不過是一枚破壞突厥內部關係的棋子而已。
隻要目的達成便可以完全丟棄。
真正讓其對葉玄有所忌憚的是此刻永盛帝對他的態度。
剛剛永盛帝是問過了所有人之後才將視線定格在他的身上的。
而從其眼神不難看出,這位大靖皇帝對這姓葉的小子不是一般的看重。
“若依你所說,殺這庫爾查的確沒有任何的問題,可是如此是否會讓人以為朕是一個心眼狹小,不仁慈的人?”
“而且朕若這般做,其他國家又會怎麼想?”
“陛下,您若是擔心這些,則可在斬殺了庫爾查之後,將其罪行一一列出,公告天下,如此,便不會有人非議陛下了。”
“至於他國,陛下,咱們要的不就是殺雞儆猴,以儆效尤,以防止此類事情的再度發生嗎?”
“如此說來,朕今日非斬他不可了?”
永盛帝凝眉,又道。
“那倒也不是非殺不可。陛下,臣先前之所言,俱是說斬庫爾查陛下無需又任何心理負擔!不過庫爾查終歸是出使我大靖的使臣,臣以為可以給他一個麵子,饒他一命。”
近乎是葉玄此話一出。
本已經陷入絕望的庫爾查大鬆了一口氣,他感覺自己的命又保住了。
隻不過此刻,他整個人已經是汗流浹背,額頭亦是冷汗直冒。
至於胭脂公主,也是心口亂跳,長籲了一聲。
而黨項國一方則流露出明顯的失望之色。
“你的意思如剛才幾位愛卿一般,讓圖邪部多進貢五百匹馬匹?”
永盛帝微微揚了揚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