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成。
莫說大靖隻給了十萬擔糧食和十萬兩銀子,便是不給。
自己也有把握從黨項手裡奪得十倍百倍的戰利品。
永盛帝滿意的點頭,輕笑道:”好,庫爾查,你知道感恩,這很不錯!以後好生跟著葉玄學,定然能讓你成為飽學之士,說不定成為突厥草原之上一代大儒呢。“
一代大儒?
一代大辱還差不多!
葉玄撇嘴著咧嘴笑道耳根的庫爾查。
這貨還真他娘的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呀。
也罷。
人蠢一點,更好利用不是?
也省得我多費腦細胞。
……
朝貢繼續進行。
隨後,永盛帝接著又依照流程詢問了雲國的使臣有關雲國的近況。
在得知前國主拓跋宏身死,拓跋開疆擁兵強行逼迫朝臣擁戴他成為攝政王之後,便以宗主國的口吻對其進行了批駁,並且讓拓跋擎蒼代為轉達,讓拓跋開疆親自寫罪己書,呈交大靖。
拓跋擎蒼雖還未做出最終的決定,不過還是唯唯諾諾,恭恭敬敬的答應。
無他。
大靖與雲國根本不在一個量級。
這本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時代。
雲國弱,大靖強,自然大靖便可以對雲國的種種指指點點,而雲國則也隻能好生聽著,不敢又絲毫的反駁。
反駁的代價就是滅國。
終於,今日的朝貢流程走到了第二個環節。
獻寶!
一時間,大靖一方與各藩國精神都振奮緊張起來。
無他,這一獻寶流程,說是獻寶。
實則乃是各藩國對大靖的一次考驗。
而這考驗的便是藩國搜集到的寶物,大靖的人才是否能夠當堂認出。
認出,自然能顯示大靖人才濟濟,知識淵博,包羅萬象,無所不通。
若是認不出,則也能讓藩國找回一些麵子,讓藩國使臣回去之後,在國內大吹特吹一番,讓小國百姓長長臉。
這些年,曆次朝貢,基本的勝敗情況是七三開。
也就是說藩國所搜集進貢的寶物,大靖能識得其中七成,三成不識。
如此,大靖宗主國的威嚴得以保住,各藩國最後那麼一丁點的尊嚴也能得到滿足。
隻是這一次。
在大內總管宣布各藩國獻寶之時。
大靖殿上的文武百官近乎齊刷刷的望向了葉玄一人。
似乎所有人都知曉了葉玄與安國康昨夜在宮門外所立下的賭約了。
武將一側,葉定邊稍稍皺眉,略有擔憂之色。
譽王趙毅對於自己這未來女婿昨夜誇下海口也頗有疑慮。
文臣一方,安國康,胡宗憲卻也是帶著絲絲冷笑,四目直視著葉玄,玩味而又揶揄。
至於為何。
因為在前麵曆次朝貢之中。
大靖沒有任何一人可以完全答上各藩國所獻寶物的名稱以及其來曆。
而對於各藩國才俊的提問,也無全部答對的。
也就是說。
從往年的經驗來看,葉玄已經是輸定了!
唯有葉玄一人。
好似壓根沒聽到劉榮的聲音一般,依舊立在原地,神色樂嗬不已,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葉玄。”
“臣在!”
“朕聽說你昨日離開宮城之時,與安大人打了個賭?”
葉玄當即躬身搖頭歎息:“哎……想不到長安城大喇叭還真是多,這才半宿的功夫,連聖上您都知道了。不錯,臣的確與安大人打了個賭!”
“是個什麼賭,你且說來!”
葉玄剛準備說,胡宗憲這現眼包卻是插嘴進來。
“陛下,臣知道,葉侍讀與安……”
禦座之上,永盛帝眼神陡然一冷。
冷冷的盯著他,冷哼一聲道:“朕讓你說了嗎?”
“啊?臣……臣有罪!“
瞬間,胡宗憲額頭之上冷汗唰的流下。
當即俯身跪地,全身顫抖不已。
“你是有罪!堂堂禮部侍郎,朝廷三品大員,不好生處理自己的正事,卻大半夜在整個長安城內到處奔走,散布葉玄與安尚書立賭約之事,簡直是本末倒置!”
“看來朕先前是看走眼了,即日起,削去胡宗憲禮部侍郎一職,降為郎中,以作自省!”
“臣謝主隆恩!”
聽永盛帝此言。
胡宗憲臉色瞬間蒼白無比。
遲疑了片刻,恭恭敬敬的叩頭謝恩。
一句多嘴,管家直接從朝廷正三品大員成為了從五品的郎中,他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