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許久,他才搖頭感慨道:“看來本王是真的老了,一次下注竟是能贏下三十萬兩,我是敢都不敢想,我本以為你們頂多贏個幾千兩也就算了。”
“嗬嗬,王爺,那次小子隻是鑽了個彆人不知我身前的空子。現在我若是再去下注,可是沒人願意當著冤大頭了。”
趙毅深以為然的點頭。
“這也倒是實話,那日之前,你小子就是個不學無術的敗家子兒,長安城內臭名遠揚,便是連本王也不認為你有什麼真才實學。”
“你決定文鬥那南晉柳生,所有人都以為你瘋了,誰會認為你能贏呢。如此之下,賠率的確高的下人。”
“可話又說回來,那般時候,又有幾人又你的魄力呢。這三十萬兩,你能賺到,足見你膽子夠大,心思夠細,最主要一點,你是真對自己有信心呐。”
葉玄伸手撓了撓頭,看向一旁的趙凝雪。
後者眯著眼睛,望向自己滿是崇拜之色。
“嗬嗬,人不輕狂枉少年!趁著年輕,總是要做一些恣意放蕩的事情,才不負來這世間走上一遭不是。”
“好一個人不輕狂枉少年!此話甚得我心!“
”本王就期望著以後你再能做出更多驚天動地之事,最好真如你與陛下所言的,我大靖能平了周邊各國,一統天下,如此才好。“
“嗬嗬,小子自不敢懈怠,定當竭儘全力,助陛下,助大靖皇族一統天下!”
……
在譽王府又停留了約莫個把時辰。
期間葉玄又幫趙凝雪看了看麵部胎記的褪去情況。
而後又重新紮針,開藥。
一番忙活之後,已經是申時一刻。
於是葉玄便告罪離去。
趙凝雪雖很想讓葉玄再留些時間,可也清楚兩人雖情投意合,卻終究尚未得父皇賜婚。
隻能戀戀不舍的目送葉玄離開。
同一時間
城西驛站,黨項國下榻之處
三王子李元玉房間內
“砰!”
“豈有此理!簡直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葉定邊,葉玄,你們爺孫倆給本王等著,本王定要讓你們碎屍萬段,以消我心頭之恨!啊……”
宛若瘋魔了一半。
李元玉重重的拍擊桌案,然後雙目充血,雙手狠狠的將桌案上宣紙摳的七零八落。
卻說他們一行人,在乾元殿被葉玄一番怒懟,徹底失了方寸和先機之後。
本是想回到驛站好生盤算,看看能不能在後日的詩會上扳回一城。
誰曾想剛出宮門,卻又被葉定邊這老匹夫將所有戰馬給扣了下來。
不得已,他們一行十幾人隻能徒步走回驛站。
路上,他們曾經想要租借馬車,可讓他們氣憤的是,長安城的百姓在看到他們是黨項人之後,竟然無一人願意租借。
便是付給他們再多銀子也不願意。
以至於一直走到現在,他們才回到住處。
想到今日所受到的重重羞辱,身為三王子的李元玉豈能忍受。
“三王子,請息怒。”
黨項國國師回身示意隨從將房門關閉,出聲勸慰道。
“息怒?你讓本王怎麼息怒!本王自出生至今,還為蒙受今日之奇恥大辱!他大靖皇帝欺辱本王也就罷了,連一個小小的侯爺,也敢騎在本王頭上拉屎撒尿,你讓本王怎麼忍?”
“嗬嗬,三王子,那姓葉的小子說來也隻不過是狐假虎威罷了。若沒有大靖在後麵撐腰,他又算得了什麼?”
“你說得對,可他就是有大靖撐腰,本王就是奈何不了他!還有那老匹夫,扣下我所有戰馬,讓本王走回驛站,此仇不報,我恨意難消!”
“三王子的恨意,老夫又豈會不知?莫不是三王子以為老夫心中就不恨?”
“可如今我們身在大靖,總是要忍一忍的。大靖有句古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三王子且忍一忍,待國主徹底穩住羌族故地與南詔,就是我們複仇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