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寶寶當即點了點頭:“玄哥,你應該知道今日午後各國使臣要去我大靖兵營參觀的事情吧?”
“老子昨夜就在朝堂上,你說我知不知道?”
“嘿嘿,我知道你知道。可你不知道昨夜陛下又在原來的旨意上增加了一條。”
“什麼?”
“陛下讓各國使團隨行的侍衛與我大靖的將士們在兵營的演武場比武切磋,互較高低!”
“有這事?”
“千真萬確,我爺爺今日早朝,聽說的。還說,這事兒是葉爺爺向陛下建議的,說是不能光讓這些藩國試探我們,咱們也要試探試探他們的戰力,以為後麵可能出現的不測做預防。”
“那各藩屬國答應了?”
“答應了!”
“不僅答應了,黨項國和突厥更是要求增添新的內容。”
“什麼?”
“他們要求不光要單對單,還要進行國與國之間戰士們的合擊以及排兵布陣,也就是兵法戰陣的較量。我爺爺說,這兩國是狼子野心,想要窺探我大靖的底子。”
“那聖上那邊如何說的?”
葉玄凝眉再問。
“聖上答應了!”
“嗬嗬,那倒是有些意思了,互相試探,那就是看誰的本事大了。”
“話是如此,可這一次,隻怕我大靖要吃癟。”
“為何?”
“因為咱們大靖派出了一個蠢貨帶兵出戰!”
“蠢貨?”
葉玄眉頭又是一緊。
“是!”
常寶寶重重點頭,眼中充斥著一抹恨意,咬牙切齒道。
“今日早朝,葉爺爺將自己的提議在朝會上說了,陛下同意之後,姓安的那老匹夫便聯合了文官群體,將周元這反骨子給推了出來。說什麼讓他帶兵與各國使團切磋較量,必能大勝!”
“周元?”
“這貨還沒死透呢?”
葉玄略微有些吃驚。
上一次在春風樓,自己與常寶寶等人被這兵部侍郎周元的兒子周懷好一番為難。
那次,眾多打抱不平的學子揚言第二日要上書,狀告這周元。
他本以為對方死透了。
沒想到竟然活得好好的。
這時,候策插了一嘴。
“聽爺爺說,那日因為周懷,周元被從兵部侍郎職位上擼了下來,不過不知怎的,陛下並未將其一擼到底,而是讓他繼續在兵部任職。這一次安國康等文官推舉他,其實就是想讓他借此機會重新上位。”
“畢竟,若是今日下午比試能贏各藩國,也是大功一件,陛下不可能不施恩的。”
“隻是我就不明白了,陛下就不怕這孫子壞了大事,輸給了各藩國,栽個大跟頭嗎?”
葉玄當即扯嘴玩味的一笑說道:“這其實不難理解,咱們這位陛下,隻是想要平衡朝堂上的各方利益罷了。不能讓武將群體一家獨大,也不能讓文官群體一家獨大。前些年,大靖重文輕武,是為了發展民生,還好說。如今群狼環伺,自然要將武將的地位提升上來。”
“但他又不想武將出現如前朝大梁那般,操縱朝堂的情況,自然要在武將之中扔進一顆老鼠屎,這周元就是。他雖是武將出身,卻偏向文臣,最適合不過。”
“至於你說的栽跟頭,若是真栽了,那隻能說周元當真是扶不起蠢材,丟臉是肯定要丟的,不過也沒什麼,隻要大局不出岔子,咱們的陛下還是可以接受的。當然,若是能勝,自是最好。”
“哼!若是輸了,豈不是各藩國要反天。”
“昨日,我可是聽說,朝堂之上,玄哥你把突厥以及黨項國給懟的灰頭土臉的,聽說葉爺爺還讓兩國使團步行回的驛站。這個仇,可是不小。”
候策又道。
“的確不小,可隻要我葉家不上壘,他們又能拿我們怎麼樣?”
“他們若是想報仇,隻怕隻能等明日的文會,亦或者後麵可能出現的兩國大戰了。”
“咳咳咳……玄哥,隻怕你這想法有些天真了。”
就在這時,苟無道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