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真想滅了你們,你覺得我隻會用這點桐油?”
“呶,看到那邊的河了嘛。本侯早就料到了這種情形,所以特地將勸降地點放在了河岸,你看我多貼心。”
“河?”
嵬名宏圖神情一愣。
而那些身上還燃燒著火苗的騎兵比他反應的更快。
嗷嗷叫的向著不遠處的河流衝了過去。
撲通!
撲通!
黨項近一百多騎兵接近四分之三全部跳進了冰冷的河水之中。
身上火苗熄滅的那一刻,大家都是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不過即便是跳入河流,熄滅了身上的火苗。
剛才燃燒起來的桐油還是灼傷了其中不少人。
還有幾個離河岸較遠的,壓根就沒來得及跳入河流,便直接被這熊熊火焰給焚燒致死。
身體直挺挺的躺在河岸上,發出陣陣焦糊味。
河邊
嵬名宏圖麵色陰沉到了極點。
一張臉宛若豬肝色。
他怎麼也沒想到葉玄竟然會用火攻。
如此的出奇製勝,如此的讓他措手不及。
一陣馬蹄聲響起。
葉玄帶著部下趕到了近前。
“國師大人,現在可願意認輸?”
“我黨項鐵騎戰力尚存,隻不過是灰頭土臉了一些罷了,現在勸降,是不是早了點兒?”
“那就是說,你準備繼續抗爭下去?”
“呲吟!”
嵬名宏圖沒有說話。
直接拔出了腰間的寶劍。
與此同時,其身邊的十多名護衛也儘數拔出了寶劍。
“今日老夫要帶領黨項鐵騎,洗刷剛才的恥辱!”
“嗬嗬,想法很好,隻不過,你沒這個機會了。”
“還等什麼,出手!”
隨著葉玄一聲厲喝。
嵬名宏圖連同剩下的那十多名護衛便感覺身前的地麵突然動了起來。
接著一道道黑色的影子從土中躥射起來。
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一個個便被拽下了戰馬。
更欲起身。
當啷一聲!
一個巨大的垂頭便敲在了其胸口和腦袋上。
直叫人天昏地暗,胸口疼痛的近乎喘不過起來。
其中還摻雜著,大靖將士惡狠狠的聲音。
“再踏馬給老子動,老子敲碎你腦殼!”
黨項國的這些騎兵雖聽不懂大靖士兵的話,卻能感受到那股凜冽的殺意。
在加上身上傳來的劇痛和昏沉感,自是沒人敢再輕舉妄動,一個個乖乖地躺在地上。
有幾個想要掙紮的,則直接被補了一錘頭,直接暈死在了原地。
便是嵬名宏圖也被李魁和郭破虜倆人給死死的摁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而也直到這時。
嵬名宏圖才看清,葉玄率領的這些大靖士兵手裡拎著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那是一個個碩大無比的木錘。
這玩意兒在真正的戰場上或許沒什麼用。
可此刻在這裡,卻宛若催命符一般。
是了。
自己的部下身上披的戰甲可以抵禦箭矢,可以抵禦刀槍。
但就是抵禦不了重物的鈍擊。
這木錘看似毫無威力。
可是這般掄到身上,巨大的衝擊力會衝破鎧甲,直入身體內部,破壞身體內部構造。
比之刀劍,箭矢還要奏效!
扭著頭,嵬名宏圖一臉不甘地望向葉玄。
死死地咬著牙根,最終用極度不情願的話說出了“我輸了”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