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嵬名宏圖又是一陣語塞。
他知道葉玄沒有說錯。
若是一開始這小子就用更多的桐油。
剛才這燃著火焰的箭矢落在身上,頃刻間就能燒死大半的士兵。
就算是這河流離得再近也絕對來不及。
而且就算是有一些跳入水中躲過了一劫。
葉玄還有鐵榔頭軍等著自己。
到時候一窩蜂的上,幾榔頭下去,隻怕活不了幾個。
遲疑了片刻。
他的神色稍緩,歎息道:“你說的沒錯,若是你真的想趕儘殺絕,今日我們的確要全軍覆沒。”
“說來,今日是老夫輕敵了。”
葉玄微微一笑。
心道,你這老小子可不僅僅隻是犯了輕敵這一個致命的錯誤。
你是根本就將戰陣的運用給格式化了。
隻覺得黨項國這些年戰陣正麵的衝殺所向披靡,就以為彆人不會靈活變通而已。
不過他自是不會告知。
……
嵬名宏圖既已認輸,也就沒有再繼續待在這裡的必要。
於是稍稍打掃了戰場。
葉玄整飭了部下,便讓常寶寶、候策率軍返回軍營駐地,自己則是打馬趕去永盛帝禦駕所在。
嵬名宏圖則也將善後的事情交給了部下,自己陰沉著臉,與葉玄並肩而行。
一路上,兩人誰都沒有言語,保持沉默。
一炷香後
演武台之上
葉玄大敗黨項國國師的消息早已經傳至。
大靖一方自是歡欣鼓舞。
不論是永盛帝,還是葉定邊等武將,亦或者文臣一方,俱是喜不自禁。
不管怎樣,這也是近二十年來,大靖第一次在戰陣的比試之中,將黨項打敗。
自然是可喜可賀。
而反觀黨項一側,三王子李元玉麵色陰沉到了極點。
突厥、雲國、南晉則也都無比驚訝。
不清楚堂堂黨項國師怎麼會輸給葉玄這樣一個毛頭小子的。
“臣葉玄叩見陛下!”
“外臣叩見大靖皇帝陛下!”
葉玄與嵬名宏圖同時上前,躬身一拜。
“哈哈,葉愛卿,嵬名國師,請起。”
永盛帝爽朗的大笑之後。
對葉玄與這嵬名宏圖的稱謂也變了。
葉玄幫著大靖揚眉吐氣,自然要施加恩厚。
而大靖贏了這黨項,自然也要給這位國師些許麵子。
“葉愛卿,嵬名國師,快於朕講一講,你們這一場大戰是如何個精彩法,你們是如何鬥法的。”
此話一出,一旁的三王子李元玉便不願意了。
直接起身道。
“大靖皇帝陛下,此番我黨項已經輸了,再這般,是否有揭傷疤的嫌疑?”
“嗬嗬,倒也是!那成,那朕就不問。”
就在李元玉鬆一口氣之時。
永盛帝的一句話卻又讓他麵色僵住。
“等回頭,朕問葉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