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沉默了片刻。
陳山眼神冰冷的望向葉玄。
“所以呢,閣下的意思是想讓我等撤了今日之擂台?”
“不!陳大家,您誤會小人了。”
“首先,我是一介馬夫,人微言輕,這擂台要不要繼續擺不是我能說了算的。其次,先前我大靖學子在你們這擂台之上幾乎是全敗的戰績,若是就這般撤了,指不定回去你們又編排出何種劇情,說我大靖學子多麼多麼不堪呢。再者,小人以為各國學子之間的切磋交流是很有必要的,隻是切磋既是切磋,可莫要夾帶一些私貨在其中才是,便如剛才諸位向我大靖學子推介去南晉遊學參閱典籍,便大可不必。”
“哼!你倒是還清楚自己的位置,隻是一介馬夫!你說的你大靖學子全敗,非是老夫決定,而是你大靖學子的學識的確淺薄,不能與我南晉學子相匹敵。”
陳山冷哼一聲,繼續道:“至於你說的夾帶私貨,老夫斷然是不認的!讀書人好學難道還有錯了?你大靖國內無有能讓這些學子、讀書人更進一步的儒學典籍,史書著作,難道還不允許老夫推介他們去我南晉遊學增長知識和見識了?”
“此事隻怕就算是拿到你們大靖朝堂之上,朝堂諸公也斷然也不會說我南晉所作所為有錯吧?”
“嗬嗬,是沒有錯!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讀書人自然也想讀更多的書,見識更多的儒家典籍,各派學說,實屬正常。一句話,學識無國界嘛!”
葉玄笑嘻嘻的說道。
這陳山神情微微一怔,“學識無國界?今日你也便這句話聽著順耳一些。”
“陳大家,您先彆急。小人還有後一句呢。”
“後一句?”
“學識是無國界的,可是這讀書人是有國界的!小人想問一句,今日南晉國如此慷慨的勸說我大靖學子前去南晉有學,學有所成之時,你們會不加阻攔的任由他們離開,重回我大靖國嗎?”
陳山臉色隨之一僵。
眼眸深深的一縮,表情幾乎凝固。
葉玄此話中的深意,他豈會聽不明白。
稍稍沉吟了一下,說道:“我南晉從未對遊學我南晉的學子施加乾涉,倘若他們學有所成,願意離去,自是任由他們離去。不過這些年來,此番情況似乎並不多,大家更願意留在我南晉。”
“當真是自己願意,不是威逼利誘?”
“你是懷疑我南晉強行留他國讀書人在我南晉?”
“是!”
葉玄很果斷的點頭。
“你……”
陳山被打敗了。
他本以為葉玄會否認,那樣自己也好反擊。
可這小子壓根不安套路出牌。
“實不相瞞,我有一遠方親戚,多年前曾經去南晉遊學,學有所成想要歸國,卻是被你們南晉攔了下來。前不久他托人捎來書信來,這些年,被你南晉強留下來的我大靖讀書人不在少數,陳大家,這您又作何解釋?”
陳山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因為這小子說的乃是事實,他總不能承認事實吧。
這時
譽王:“陳兄,我這馬夫之問,你如何不回答?”
“老夫並不知此事,待回頭歸國,老夫會問個清楚,給你們一個交代!”
“交代?是想怎麼交代就怎麼交代對吧?”
葉玄依舊依依不饒。
陳山看向他恨不得用目光戳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