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憂、邱澤、邱川等人俱是怔在了原地。
他們沒想到在這河堤之上的大靖學子和百姓之中竟然也有黨項人的奸細藏匿其中。
望著那抄著兵刃快速的向著這邊衝來的黨項匪徒,幾人都顯得有些始料未及。
葉玄臉上流露出一抹淺笑。
“吳大哥,現在可是清楚方才我為何不願意向著河堤方向靠攏了?”
“這怎麼可能?今日來這渭水詩會的大靖學子和各國的讀書人,俱是登記在冊了的,這些人怎麼能混入其中的?”
吳憂眼神駭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今日乃是詩會的第二日。
能夠參加詩會的學子,不論大靖還是他國,都需要提供身份證明。
這般情況下,就意味著這些人都通過了身份的審核和盤查。
明明河堤下麵還有大靖衛戍營的人把關。
這些黨項人的奸細又是怎麼混入其中的?
隱約間,吳憂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但是他卻不敢去相信。
“吳大哥,你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不是嗎?外麵有衛戍營的兄弟們把關,卻依舊能有人混進來,唯一的解釋,我大靖這衛戍營也被這黨項人給滲透了,除此之外,似乎沒有彆的解釋!”
吳憂瞳孔又是狠狠的一縮。
“堂堂大靖衛戍營,護衛皇城的最主要的兵力竟然混進去了黨項人的奸細,這……這實在是太過駭人聽聞了。”
“駭人聽聞?吳大哥,莫非以為禁軍和巡防營之中便沒有他國奸細的影子了?”
“前日陛下從衛戍營出來被刺殺,都將罪名歸咎在了禁軍和巡防營的頭上,隻怕這衛戍營也脫不開乾係。”
“嗯!如此說來,豈不是陛下的安危……”
“陛下身邊還有一道影衛,安危應當還不是問題。但堂堂大靖國皇帝身邊的親衛和戍衛力量被滲透成這般模樣,也的確是很不應該。”
“陛下這些年重文輕武,可是讓不少武將心生怨氣,也斷了提拔晉升之路,背棄大靖,背棄陛下也就自然不難理解了。”
“好在陛下醒悟的還不算晚,若是再繼續重文輕武下去……”
葉玄沒有繼續說下去。
吳憂等一乾人卻是已經明悟
葉玄話中深意。
“那現在怎辦,如今我們三麵受到夾擊,河麵之上是否有敵人也不知曉,難道要被困死在這河灘之上?”
邱澤神色有些焦急的問道。
同時向著河堤之上望去。
河堤之上還有大靖的一些各個王公貴族和官員的私家防衛力量。
這些人應該不會見死不救吧?
可是讓他失望的是,在這些黨項奸細從人群中衝下河堤的那一刻。
那些原本護衛著大靖朝臣的護衛們便迅速的護送著各自的主子向著河堤下撤離。
走的是無比迅速,沒有絲毫的遲疑。
便是譽王府的護衛也已經護送著譽王、世子殿下和平陽郡主向著河堤外撤走。
好似所有人都對這河堤之上發生的一切漠不關心一般。
“困死,俗話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本侯這次為了陛下的計劃,將自己置身於這險地,總歸是要給自己上幾道保險的。”
“你們快給我瞧瞧,這鐵鷂子內可是有上了年紀的存在,瞅見了快與我說。”
葉玄輕笑了一聲,然後踮腳向著兩側夾擊而來的鐵鷂子掃視了過去,尋找自己的目標。
吳憂等人雖不清楚葉玄到底又什麼依仗。
但見其神色從容,也隻能踮腳跟著尋找。
兩側的鐵鷂子與那些黨項奸細距離越來越近。
外圍的禁軍已然做好了迎敵的準備。
葉玄卻依舊沒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
主要是這些鐵鷂子俱是佩戴麵具,全身都包裹在厚厚的甲胄之中,誰也看不清誰,他根本就無從分辨那嵬名宏圖父子還有那三王子李元玉是否也在其中。
“準備迎敵!”
吳憂眼見敵人已經殺到近前。
放棄了陪葉玄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