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兄弟,你不必再說了。你這份情哥哥承了。以後,隻要不是圖謀造反,你隻管吱一聲,隻要哥哥能幫上忙!”
高高昂著頭顱。
吳憂眼神灼灼,信誓旦旦道。
葉玄輕笑一聲。
“嗬嗬,吳大哥言重了。我之所以幫你,之所以想結交你,並非是想要從你這裡得到什麼。正所謂君子之交淡如水,我葉玄自問非什麼正人君子,卻也不想將彼此之間的交情沾染太多人情世故在其中。”
“倘若吳大哥當真有什麼心理包袱,非要返還小弟我些什麼。那小弟隻希望你日後我若是對大靖軍方進行改革之時,你能堅定的站於小弟身後。”
“對大靖軍方進行改革?”
葉玄的話,不由的讓吳憂心中又是一驚。
他感覺自己總是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維。
後者常常於無聲之中起驚雷,說出一些令他震驚不已的話語。
葉玄凝視著他。
“是!我大靖泱泱大國,雄兵百萬之巨,裝備和軍械俱是要比他國強出一籌不止,可偏偏在戰場之上無法發揮出最大的戰力,每每在戰場之上吃突厥的虧,吃黨項的虧,甚至說雲國和南晉與我們的幾次小摩擦,我大靖在正麵也未占得優勢,僅僅是因為他們懼怕我大靖後續增兵才不得不屈膝服軟。”
“倘若我大靖僅僅隻是想維持現有的局麵,軍方自是不必做出任何改變。可問題是現在陛下有一統天下之雄心,而這就決定了我大靖軍方戰力若是再如以前這般拉胯,勢必要出大問題。”
“搞不好,天下尚未一統,便要被各方夾擊而無力應對,最終自己先分崩離析。如此的話,陛下與小弟我都將成為大靖的罪人,被盯上曆史的恥辱柱!”
“所以你想要對軍方進行改革?”
“嗯!”
葉玄輕點頭。
“大靖軍方,無論是在訓練還是戰法之上都有極大的問題,另外士兵的戰鬥意誌也有不小的問題,這些都需要做出改變。”
“吳大哥,這些問題,就算是我不一一列舉,你從自己所帶的禁軍應該就能窺探一二了吧?便是今夜,若不是你所率領的禁軍,若不是有我的火藥作為後手,隻怕你我都將成為渭水河畔的一具屍首了。”
吳憂瞳孔
驟然一縮。
他重重的點頭。
“你說的沒錯,今夜若不是我率領的是禁軍,若不是你誘敵深入,前後夾擊,再有那火藥,今夜隻怕我這幾百號人都要栽在渭水河灘之上。”
“問題是這還是大靖最為精銳的禁軍,問題都如此之大。若是其他軍隊,隻怕問題更大。”
“什麼都不說了。葉兄弟,你且放心,若真到那一天,我定然站你一方。”
“嗬嗬,如此便謝過了。”
“你我過命交情,何需如此,更何況,你也是為了大靖好,我豈有不支持的理由。”
“吳大哥,到時候我可能讓你支持的可不僅僅是軍方的改革呢,還有士農工商,方方麵麵。”
吳憂麵色倏然一緊。
他沒想到葉玄的野心竟然這麼大。
他凝視著葉玄。
旋即臉上掛上笑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頭。
“哥哥還是那句話,隻要是為我大靖好,隻要你不是謀反,我必然支持於你。”
“好!有吳大哥這句話,我便放心了。”
隨之,兩人繼續上路。
往前騎出了不久。
便見逆著隊伍出現了幾騎馬匹快速的向著渭水河畔方向疾馳而去。
兩人相視一眼。
雖未說什麼,卻已經明白,讓常寶寶等人演的那一出戲奏效了。
果真各藩國還是動了一些心思,想要一探自己的情況。
戌時一刻
兩人返回了長安城內。
剛入城,便感覺一股濃烈的肅殺之氣。
偌大的長安城,近十多年來第一次施行了宵禁。
不僅內城,便是外城也進行了宵禁,街道之上空落落的幾乎不見人的蹤影。
隻有成群結隊的巡防營隊伍和禁軍來來回回巡查。
“看樣子聖上是真的怒了,明日一早不知道又有多少人人頭要落地了。”
“有些人是自找的怨不得人,人不做做狗,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