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醉酒,害得蔣毅鑫一覺睡到天亮,才堪堪醒來。他心想,壞了!連忙起身洗漱,出門在街邊買了幾個包子,急忙忙往東街空地趕。到了地方,燕小六已經在那裡紮馬步,見到蔣毅鑫過來,他迎上來笑道,“師兄,今天你可來遲了。”
蔣毅鑫遞給他一個肉包子,笑道,“是你來得太早了,先休息下。”燕小六接過包子,先用衣袖擦去頭上的汗水,這才狠咬了一口。兩人席地而坐,靜靜地休息了一會。
休息完畢,蔣毅鑫道,“小六,咱們繼續比試。”說著便拔出官刀,走到中央。燕小六也跟了上去,雙方都全神貫注,全力以赴。
一陣風吹過,蔣毅鑫大喊一聲,“小六,我來了。”踏步上前,一刀直取燕小六中路。燕小六往後一躲,用官刀格擋開了。蔣毅鑫順勢往下一砍,燕小六見招拆招,也不跟他糾纏,反取蔣毅鑫的上路。兩人你來我往,直鬥了三十幾個回合,不負勝負。
蔣毅鑫笑道,“你果然長進了,不枉費師兄的這幾日跟你喂招。現在咱們來比比輕功。”說完便收了官刀,右腳往地上一踏,飛身往前麵衝去。燕小六忙在後麵喊道,“師兄,你等等我!”當下也飛身跟了上去。
東街是七俠鎮的貧民區,沿河一帶有不少廢棄的房屋,這條路直通亂葬崗,有三四裡地。蔣毅鑫和燕小六便在這條路上比試,一個在前,一個在後。燕小六畢竟才剛學習輕功,不一會便遠遠落在後麵。蔣毅鑫不時慢下來,等他跟上。
蔣毅鑫笑道,“做捕快最重要是腳力,千裡追凶,沒有腳力可不行。小六,你可得加把勁。”
燕小六追得滿頭大汗,扶著路邊的一棵大樹休息,他一手捂著右腰部,氣喘籲籲道,“師兄,我腦子笨,要不我練習騎馬得了。”說著身子微微往前傾,搖搖欲墜。蔣毅鑫連忙上前扶住他,不料燕小六卻喊道,“指如疾風,勢如閃電。”一指點在蔣毅鑫身前大穴道。
見蔣毅鑫保持目瞪口呆的姿勢,燕小六原地跳了幾下,手舞足蹈,興奮道,“師兄,你可彆怪我耍詐,我今天總算點住你了。哈哈哈。”
然而還沒等他高興完,被點住的蔣毅鑫突然開口笑道,“你啊,拿衣服!”燕小六大驚,連忙又使出葵花點穴手,蔣毅鑫也不阻攔,任由他點遍自己身上各處大穴,依然麵露微笑。
燕小六見點穴無效,頹唐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問道,“師兄,我怎麼就點不住呢?”蔣毅鑫一敲他的腦門,飛身往前衝去,“你追上來,我就告訴你!”燕小六咬咬牙,猛提一口真氣,死命地追了上去。
兩人又奔出兩裡地,蔣毅鑫這才慢慢停下來,燕小六頓時癱倒在地上,接過蔣毅鑫遞來的水壺,拔出塞子,“咕咕”往肚子裡灌。蔣毅鑫連忙喊道,“你給我留一口。”
燕小六兀自灌著水,等到反應過來,水壺已經空空如也。他不好意思道,“師兄,對不住了,我給你打水去。”起身走去河裡打水。
蔣毅鑫笑道,“回來!你還想不想知道為啥點不住我?”燕小六趕緊返身站好,撓撓頭道,“為啥呢?”
蔣毅鑫道,“咱們練的這門武功叫葵花點穴手,分為認穴、指法、身法、步法和心法。師兄隻教了你認穴和指法……”
燕小六插話道,“師兄你為啥不全教我?”
蔣毅鑫搖頭道,“因為師兄也不會啊!”為了學全這武功,他多次纏著白展堂,可惜對方都以門派規定武功禁止外傳婉拒。隻是因為對方死纏爛打,才多教了蔣毅鑫一點身法。剛才他便是憑著這幾招身法,在燕小六點穴時,身子微微後傾,抵消了對方的力道。
蔣毅鑫繼續道,“咱們學得不全,所以與人交手,不要把勝負全靠在點穴上。你的刀法有點樣子,輕功更要加緊練習。打不過就跑,不要枉送了性命。”他見燕小六垂頭喪氣,又鼓勵道,“剛才你能隨機應變,倒是好樣的!”
“師兄謬讚了,我那也是靈機一動。”燕小六得到師兄誇獎,頓時覺得全身的力氣又恢複了,便拔出官刀,跳到一旁,笑道,“咱們再來過。”
蔣毅鑫也不推辭,兩人又開始比起刀法。不過這一次才剛交手,燕小六便頓感不對,蔣毅鑫刀法更淩厲也更快,刀刀不離他的下三路。燕小六被打得節節敗退,不出十招,蔣毅鑫一個上撩挑飛了他的官刀。
燕小六捂住襠部,生氣道,“師兄,我老眼家可就我一個獨苗啊!”蔣毅鑫將官刀撿起來,扔給他,笑道,“我心裡有數。你啊,還是缺少與人交手的經驗。生死關頭,為了保命啥著都得使出來。當年師兄為了抓姬無命,連石灰粉都用上了,不然早被他一掌打死了!”
燕小六若有所思,蔣毅鑫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師兄就是給你提個醒。你還沒和賊人真正交過手,也沒殺過人。武功練得再好,用不出來,也是白費功夫。咱們再來過。”
”好嘞!”
兩人便又較量起刀法,直到時候到了,才匆忙趕去衙門點卯。路上,燕小六還是興奮不已,不斷詢問蔣毅鑫江湖上的事。蔣毅鑫便讓他多看《江湖月報》,多知道點江湖故事。
到了吃午飯的時候,蔣毅鑫先去怡紅樓看了賽貂蟬和小翠,才來到同福客棧吃飯。吃完飯後,蔣毅鑫瞧瞧將白展堂拉到巷子口,白展堂笑道,“小蔣,你有啥事不能在店裡說,神神秘秘的。”
蔣毅鑫正色道,“老白,我想知道怎麼去找葵花派。”白展堂聞言一驚,急道,“你問這乾嘛?”
蔣毅鑫道,“你放心,我隻是想去找一個人,你快告訴我他們的地點。我不會告訴給第二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