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工之後,沒事便想到街上溜達下,領略下香港的繁華,對比此時的大陸,香港無愧大都市之名。
走走停停就來到缽蘭街,至於為什麼會來到這個香港有名的煙花之地,嗯,張誌自己也不知道……,反正這附近的姑娘漂亮的很,偶爾在附近夜總會歌舞廳門口還能看到裡麵穿著製服的美女,雖是驚鴻一瞥,可已經讓他心癢難耐!
無奈囊中羞澀,隻得在心裡狠狠地吐槽,資本主義社會的肮臟和腐朽!
路過燒烤城的時候聞到了烤串的香味,口水不由自主地流下來了,對比起平日吃的那些清淡的東西,他實在忍不住了,一狠心一跺腳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點了啤酒烤串大吃大喝起來。
平日裡,他一個大陸仔在香港很受排擠,畢竟這年代香港普通工人收入是大陸人的幾十倍,這讓香港人在大陸人麵前有很強的優越感,自然會看不起來香港淘金的大陸人。
大陸仔本身就是一個帶有歧視意味的詞語。
到港半年,受了不知道多少白眼和嘲弄,心神長時間憋悶又喝了酒,再聽到其他桌的人取笑大陸人如何卑劣、可笑、沒見識的時候,張誌一股怒火再也壓抑不住,一衝動就把人給打了。
服務員也就是看場子的小弟一見有人鬨事,二話不說自然要上去阻止,於是就雙方就這麼打起來了。
聽了張誌的一番敘述,王軒也隻能搖頭笑笑,形式比人強,這事他也沒招,隻能保證沒人敢在自己麵前嘲笑大陸人罷了。
“聽口音你魯省的?魯省哪裡的?”王軒已經很久沒說過普通話了,感覺十分親切。
“我魯省菏澤的,大哥也是大陸人?”雖然大漢年紀明顯大過王軒,但身份地位擺在這裡,人家給麵子他也不能蹬鼻子上臉,一聲大哥還是要叫的。
“嘿,算起來咱們還算老鄉了,我出生在黑龍江,爺爺輩闖關東過去的,老家菏澤成武縣的,不過我沒回去過。”這裡王軒說的是他的前世。
“老鄉啊!”
張誌顯得稍有些激動,倒不是說老鄉有多稀奇,他逃來香港投奔的就是老鄉,關鍵是他感覺得到麵前這位大佬話裡的善意,來港這麼久,他也明白黑澀會在香港處於一個什麼地位,現在有一位社團大佬對他表示了善意,如何讓他不激動。
“你是做什麼的,為什麼要來香港啊?”
“以前當兵的,退伍之後在家混不下去了,便想逃港來看看。”張誌臉上苦澀一閃而過,卻沒逃過王軒的眼睛。
而且當兵的經曆讓王軒心裡一動,本來隻是單純想找個大陸人聊聊解悶,可現在他卻有了其他想法。
王軒用手輕輕敲擊了幾下桌麵,臉色慢慢變得嚴肅起來,張誌和沈樂曼也感覺得氣氛忽然變的有些凝重。
“在那裡當的兵?打過仗沒?”王軒直接又鄭重地問道。
張誌一愣,隨即皺起雙眉,眼神也變得有些犀利,“大哥這是什麼意思?”
“說吧,沒事,這裡是香港,不是對麵,這裡沒人管你這事!”王軒朝著北麵指了指再次說道:“實話告訴你,我是東星的人,正經拜過香堂,整個缽蘭街和旁邊三條街都是我的地盤,在這一畝三分地上,我說話比官府好用,所以我說沒事那就一定沒事!”
確實,91年香港還未回歸,算起來已經是出境了,其實,就算是21世紀,到香港也已經算是出境了。
張誌稍稍遲疑便實話實說了,其實他身份也沒什麼可保密的,又不是什麼秘密部隊,剛才的反應也就是下意識而已,畢竟北邊要求的嚴格,話不能瞎說。
“在安南邊境當的兵。”張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怎麼沒打過仗,最近十年,邊境就沒一天消停的時候,大的交鋒沒有,但小規模的就從來沒斷過,在邊境的就沒有沒打過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