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卡報》：“震驚！弗洛倫蒂諾邀請何天啟共進晚餐，粉鷹神帥即將入主馬德裡？”
《曼晚》：“奎羅斯霸氣不足難當一把手，何天啟才是曼聯的下一個弗格森！”
《天空體育》：“熱刺邀請何天啟出任主教練慘遭拒！列維：他索要高薪的樣子太難看！”
《BBC》：“新科歐冠教頭欲跳槽，英超有三支球隊願意為其提供匹配的薪資！”
《阿斯報》：“馬德裡不止一家俱樂部！馬德裡競技邀請何天啟執教！”
《米蘭體育報》：“病急亂投醫！莫拉蒂想讓何天啟執教米蘭，渴望為藍黑軍團贏得歐冠！”
瘋了！
空閒的頂級主教練不容易找。
結果去年一個穆裡尼奧橫空出世，加盟切爾西後立刻為他們帶來了聯賽冠軍。
這打消了人們對歐戰名帥執教聯賽能力的疑慮。
所以今年，想要何天啟的球隊格外多。
包括皇馬在內，還真的有球迷要求球隊去和何天啟洽談。
一時間，巴勒莫風雨飄搖，隨時有可能解體。
讚帕裡尼那邊已經接到了一些讚助商的通知，如果何天啟離隊，他們會撤資。
還有一些工作人員也在準備跳槽中。
趁著歐冠年，人往高處走沒毛病。
不然何天啟離開後，巴勒莫跌回意乙，誰還要你？
甚至一些球員心思都活泛了，經紀人忙前忙後的跑。
讚帕裡尼看在眼裡，急在心裡，趕緊和何天啟聯係。
結果何天啟西班牙、英格蘭、德國、法國多地跑，好幾天才回來。
這種分崩離析的場麵，讓讚帕裡尼意識到了什麼。
正所謂成也何天啟，敗也何天啟。
巴勒莫崛起的如此迅速，全靠何天啟。
現在何天啟如果離開，巴勒莫會瞬間從歐冠冠軍變得一錢不值。
……
巴勒莫，某高級私人莊園中。
“何，你這段時間可太忙了，我一度以為你真的被彆人搶走了呢。”讚帕裡尼給了何天啟一個大大的擁抱，話裡有話。
何天啟笑而不語，隨後在讚帕裡尼的帶領下參觀了這座莊園。
“真不錯啊。”何天啟接連讚歎。
讚帕裡尼笑道哦啊：“喜歡嗎？伱喜歡的話，我可以送給你。”
何天啟露出笑容，但沒有回應。
讚帕裡尼皺起眉頭：“難道有人比我的出價更高？”
何天啟搖頭道：“你知道的，我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我熱衷於足球，想要打造一支完美的球隊。”
讚帕裡尼瞳孔一縮。
不愛房子愛球隊，這……
“那正好。”讚帕裡尼對此其實早有準備，“事實上我認為你對球隊的貢獻是無與倫比的，為了讓更多人意識到這一點，我想把俱樂部百分之十的股份贈送給你！”
什麼叫做生意人？
生意人就是如果我能賺一千萬，那我可以給你反五百萬、六百萬乃至更多。
而普通人，很難割愛，這一千萬都是我的，你一毛錢也彆想要。
這不是什麼眼界、思想高度、品德的差距。
本質上，生意人來錢很多時候要靠關係、靠渠道，本來就是一個合夥分錢的事。
而普通人來錢，靠的就是自己的努力和汗水，那是血汗錢，所以當然不願意分潤出去了。
早在巴勒莫打入歐冠半決賽的時候，讚帕裡尼就做好了給何天啟分股份的準備。
留下何天啟，何天啟未必能夠再次帶領球隊取得好成績。
但一兩年之內，他可以穩住讚助商、穩住球迷、穩住球市。
讚帕裡尼作為一個地產大亨，完全可以憑借這個去撬動杠杆，搞到更多的資金，做好幾個更大的項目。
時間就是金錢。
而何天啟就是讚帕裡尼的時間。
“我對運營俱樂部什麼的，其實興趣不大。但為了球隊的穩定，有時候一個主教練必須要高層的配合。”何天啟已讀亂回，“而想要在高層中有影響力，確實得有股份上的支撐。”
“你現在已經是西西裡島的議員了，未來會有越來越多的事情要忙，遲早會找職業經理人運營球隊。”
“我擔心那時候……你懂的，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你我這種默契。”
讚帕裡尼笑著點頭，心卻在滴血，何天啟的意思是得加錢：“百分之二十！”
何天啟繼續亂回：“不知道你對意大利足協的高層位置有沒有什麼想法？意大利有很多球場需要改建、重建，足協的意見在其中也是至關重要的。”
“而且從足協出發，也更有利於你之後競選更重要的社會職責。”
“貝盧斯科尼的路線固然不可複製，但咱們的最終目的也不是總裡，先當個州長，再慢慢的……”
讚帕裡尼覺得何天啟說的有些夢幻了。
“何，這些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的，哪怕以我的財力來說。”讚帕裡尼試圖勸說何天啟。
但何天啟笑道：“讚帕裡尼先生，有時候，事情就是這麼簡單。你知道時機的重要性的，如果你能夠早做準備。”
“我相信幾乎沒有人能和你競爭，畢竟你也說了，以你的財力……”
讚帕裡尼意識到了什麼：“你有消息？”
何天啟點了點頭。
讚帕裡尼和何天啟合作了這麼久，知道何天啟是靠譜的，咬牙道：“百分之四十！何，俱樂部是我的，也是你的，這是我們聯手打造的輝煌，讓我們繼續帶給世界足壇驚喜吧！”
何天啟點頭道：“百分之四十，但這隻是我對俱樂部的價值，其他的得另算，一碼歸一碼，你覺得呢？”
他非常清楚自己現在對於巴勒莫的價值，彆看讚帕裡尼繞了這麼久，但讚帕裡尼的心理預期估計就是這個。
所以何天啟點破了這一點。
意思是要合作，就再拿出些誠意來。
讚帕裡尼苦笑道：“何啊，你真的……我以後再也不想跟你合作了，你們東方人太狡猾了。”
何天啟：“那我就答應弗洛倫蒂諾那邊了？”
讚帕裡尼無奈開口：“彆彆彆。這樣……如果我真的打入了意大利足協內部，拿到了高層，額……拿到副朱熹的職位。”
“我再給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到時候整個巴勒莫都是你說了算。當然，現在其實也是你說了算。”
讚帕裡尼真的割肉了。
巴勒莫對讚帕裡尼來說，隻是一個跳板。
他投資這個俱樂部，一個是打響知名度，方便產業規模進一步擴大。
另一個則是實現個人成就，成為議員。
這兩個目標現在都成功了，遠比讚帕裡尼預想的快。
所以他繼續持有巴勒莫的心思不強。
因為他知道，進入意甲後，巴勒莫就要開始狂燒錢了。
不說成為尤文圖斯、AC米蘭、國際米蘭這樣的超級大戶，最起碼也要成為前幾年的拉齊奧、羅馬之流。
因為在這個位置，你不進則退，沒有其他選擇，球迷、球員、球隊的狀況都會推著你前進。
而這種規模下，一年的開支比巴勒莫此前三個賽季開支加起來都大。
彆看讚帕裡尼前兩年從巴勒莫掙了一點錢。
但沒有球隊年年都是冠軍，但凡巴勒莫兩三年沒有什麼像樣的榮譽，讚帕裡尼燒錢都要燒的肉疼。
那時候投入多了，又不能說舍棄，然後估計就要從母公司倒貼了。
越拖越狠，現金流出現問題，母公司一垮，球隊也就崩塌了。
典型的尾大不掉害死全家。
而且以何天啟對巴勒莫的重要性，百分之四十是應得的，接下來百分之三十也是讚帕裡尼有了新的奔頭後再給。
他不虧的。
他要是真成了足協領導，本來也就沒什麼功夫運作巴勒莫了，他肯定就要推動意大利球場翻新或新建計劃等等。
“那我就提前恭喜您了，未來的意大利足協副朱熹或者朱熹先生！”何天啟和讚帕裡尼握手，後續雙方會簽署相關的合同。
情感和現實層麵，都有相應的保障。
至於巴勒莫終究有百分之三十是讚帕裡尼的，何天啟一點也不介意。
相反，讚帕裡尼要把股份全部給他，他還不要呢。
這種事情，就是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大家才是一條船上的。
一個人要麵對的問題太多了，沒辦法把心思全部放在自己喜歡的足球事業上。
西西裡島黑手黨、其他區域的黑手黨、和意大利足協抗衡、和意大利官方計較、球隊申訴後的相關事務等等，都得有人出麵。
包括讚帕裡尼以後在足協上位後，給巴勒莫的支持，以及讚帕裡尼母公司地產開發項目和何式集團的合作等等。
人家讚帕裡尼拿的也是辛苦錢。
你把他徹底擠出去了，自己不也就從他的世界出局了嗎？
錢呐，得一起賺。
……
《法國足球》：“不做穆裡尼奧第二！何天啟官宣留隊，將繼續執教巴勒莫，帶領巴勒莫征戰意甲！”
《米蘭體育報》：“AC米蘭少東家抵住誘惑！何天啟拒絕執教國際米蘭！”
《馬卡報》：“弗洛倫蒂諾承認邀請過何天啟執教，但雙方並沒有進行細節磋商。”
《阿斯報》：“馬德裡競技無力承擔何天啟的薪資要求！”
《天空體育》：“未能急流勇退！何天啟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他被巴勒莫擋住了前進的步伐！”
《體育周刊》：“開花之後，還盼結果！何天啟留守巴勒莫，反映出了他的小農思想！缺乏跳槽的勇氣！”
《西西裡島郵報》：“巴勒莫球迷完成集資，將為何天啟修建銅像！”
何天啟留隊的消息宛若驚雷，震動了整個世界足壇。
大家沒想到他的選擇是這個。
儘管對巴勒莫球迷而言，這是好消息，但明眼人都知道何天啟此舉對自己的發展太不利了。
說句難聽點的，何天啟在巴勒莫的上升空間已經沒了。
繼續深耕下去，十年如一日的執教巴勒莫，也未必能夠把巴勒莫帶到更高的位置。
除非年年拿到好成績，那十年後巴勒莫可能會成為豪門，何天啟也能因此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成為公認的、毫無爭議的頂級名帥。
比如溫格。
而但凡沒有做到這一點，那麼何天啟十年後離開，待遇不會比現在就離開好，地位也不會比現在就離開高。
反而有可能下跌。
因為今年你正當紅。
而最糟糕的地方在於，球迷還正在為你修建銅像。
視你為西西裡島的英雄。
這一舉動堵住了何天啟的後路。
或許何天啟想的是用這套陣容再打兩三年，看能否繼續贏得重量級的冠軍，拚過之後再離開。
效益最大化。
不然重新拉扯一支這樣的球隊，又要花三四年。
可球迷們隻會以為他們留下了你，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你們都會在一起。
結果你明年或者後年離開，你說球迷們會怎麼想？
他們會覺得遭到了背叛。
這怪球迷嗎？
肯定不怪。
你沒有在最應該離開的時候離開，其他時候的離開就都是背叛。
總之，所有人都認為何天啟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
事實上，這些人的認知是沒有問題的。
正常來說，何天啟為了拿成熟陣容再拚一次的決定是錯誤的，有背叛問題無法解決。
但明年意甲會有黑天鵝事件，也就是難以預料的、突然發生的重大負麵事件，會引發市場的連鎖反應乃至是顛覆。
那時候做出任何決定，都沒有人能責怪你。
是一個完美的不粘鍋。
比今年離開還要好。
今年走了，巴勒莫球迷雖然不會記恨，但也會很難受。
你發達了，就拋棄我們這些窮親戚？
但明年走，那叫被迫背井離鄉。
我不舍得，你們也還愛著，不僅沒有副作用，甚至還會讓何天啟成為巴勒莫的白月光。
這樣的機遇，世界足壇三十年內也就這一次！
而讚帕裡尼在足協上位的機會，也就在這個地方。
他自己恐怕都想不到，他明年就能競爭意大利足協朱熹的位置了。
自然的，其他人也想不到。
所以讚帕裡尼早一年做準備，優勢將大的可怕。
當然，未來是美好的。
但現在是艱難的。
何天啟沒有宣布留隊之前，巴勒莫最大的危機就是何天啟可能會離隊。
何天啟宣布留隊之後，巴勒莫最大的危機就是隊內絕大多數球員的離隊。
前者是讚帕裡尼要麵對的。
後者則是何天啟要去麵對的。
而且隻有何天啟有一定的幾率完成這件事。
但幾率也很小。
……
《曼晚》：“曼聯有意引進維迪奇、福斯特、瓦倫西亞等巴勒莫球員。弗格森或許會親自約見何天啟，他希望這些球員能把天賦帶到老特拉福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