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完了玩具,江故又看了一圈電子產品,他的手機有些卡了,這還是高三畢業那年他老師給他的手機。
剛進大學時生活費拮據,後來通過兼職寫文稍微有了點收入,但也不多,要吃飯要生活還要定期去醫院開藥,都是開銷,所以也不敢亂用。
等收入變多的時候又要為畢業之後做打算,所以這部手機磕磕絆絆的一直用到現在都沒換。
現在穩定下來了,暫時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計劃之外的支出,那江故當然想對自己好一點。
不過在新機推薦的帖子下,好多人都在說彆急著換,很快新一代就要出了,所以江故打算再等等,反正他的手機現在還能用,他對手機的日常需求也不高,等新款出了,他就把手機和電腦都換了,這可是他以後吃飯的家夥,這個錢不能省。
看時間還早,江故打開冰箱看了一圈,有些菜放了兩天已經不太新鮮了,葉子都蔫蔫的,再不吃就真浪費了。
將萵筍葉拿出來放到一旁,又拿了一顆西藍花,見還有一小盒口蘑,正好可以跟西藍花湊一盤菜。
江故在家裡做備菜的時候,等不到下班的時間,司珩就已經拿起衣服走人了。
老板上下班是不需要打卡的,隻不過司珩的公司挺忙,加班甚至日夜顛倒是常有的事,這五點不到就離開公司,公司的其他人倒也沒多想,隻以為老板是有什麼應酬,反正工作狂老板是不會遲到早退的。
隻有司珩的助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目送著司珩進了電梯,這才輕嘖了一聲,轉身去到秘書部,讓她們在公司群裡發個通知,完成了手頭工作的可以直接下班了。
老板都走了,打工人就不必為資本卷生卷死了。
一路飛車回到家,一開門,就看到江故坐在沙發前麵的地毯上,正抱著咕哩在吸貓。
咕哩仰躺在他的腿上,露出柔軟的肚皮,兩隻小爪爪被江故捏在手裡,溫順又一臉看破紅塵的扭頭麵朝著大門。
司珩開門進來時,江故剛從一身柔軟的貓毛中抬起腦袋,然後朝著他眉眼彎彎一笑:“你下班了,今天挺早。”
司珩嗯了一聲:“公司沒事就回來了,你午餐吃的什麼?”
午餐吃的什麼,這似乎是很尋常以及很生活化的詢問,但對江故來說卻很陌生,因為在他過往的人生中,這樣被詢問的記憶很少,所以陡然聽到,他還愣了一下。
見詢問的人反應平常,似乎真的隻是隨口一問,這才從被關心的錯覺中回神,道:“吃的培根三明治,然後把冰箱裡最後一顆生菜炒了,有些菜不太能放了,我剛剛洗好了,你看看晚上要不要做了。”
司珩正在鬆衣領口的手微微一頓,轉頭朝著廚房看了一眼。
廚房的門是透明的吊軌滑道門,站在客廳裡也能大致看到廚房裡的情況,這會兒洗乾淨的萵苣葉整整齊齊擺放在瀝水籃裡,已經切好的花椰菜和口蘑片也裝在了盤子裡。
他本想說讓江故不用做這些,但又怕說了讓江故住的更拘謹,以後想做什麼都礙於他而不敢做了,於是到了嘴邊的話重新咽了下去。
又想著中午就吃了一點三明治,那這會兒應該也餓了,他速度得快點,今天早點吃飯。
心裡盤算完,一回頭,坐在地毯上的人正仰著頭看著自己,表情一臉乖巧,就跟他腿上的那隻貓一樣,漂亮精致的令人心癢。
司珩笑了笑:“好,今晚就吃這個了,我看看冷凍那邊還有什麼,排骨雞腿和牛排,你想吃什麼?”
江故食欲不太好的時候,對肉類沒什麼興趣,但顯然兩個素菜是不夠司珩吃的,所以沒什麼意見道:“都可以,我不挑。”
司珩能從他的語氣和神態分辨他的都可以,有的都可以是都喜歡吃,有的都可以是都興趣不大所以隨便,很顯然現在的都可以是後者。
聞言司珩也沒多說,將排骨拿出來解凍,待會兒哪怕吃個一兩口,也比完全不吃要好點。
剛把排骨放到水槽裡泡著,門鈴就響了。
江故將咕哩放到沙發上起身去開門,按門鈴的是個穿著製服的年輕人。
不等他詢問開口,來人就道:“有司先生的快遞。”
司珩擦著手走過來,然後朝江故道:“這就是劉管家,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都可以找他。”
江故笑著跟人點了點頭:“你好。”
劉管家被眼前過分好看的青年的笑容晃了一下眼,禮貌道:“江先生您好,以後有什麼需要直接微信上聯係我就可以了。”
打過招呼後,劉管家將拖車上看起來分量並不輕的兩箱東西搬下來,詢問有沒有垃圾需要帶下樓,確定沒有,這才拉著拖車離開。
江故沒忍住道:“這裡的服務好好啊。”
快遞都直接送上門,之前在學校,從寢室樓走到快遞站,至少要走十多分鐘,遇到惡劣天氣,出門都是挑戰,還經常會因為懶得去拿滯留太久而丟失快遞。
司珩笑了一聲,那麼高的物業費,服務質量自然得讓人花錢花的物有所值才行。
沒讓江故動手,司珩把兩箱快遞搬進了屋內,小刀劃開塑膠封口,一箱裡麵是藍莓,一箱裡麵是血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