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定在三日後,各路江湖豪傑一起討伐幻雪宮,屆時平分贓物,也算為民除害。”
最終戴天海一錘定音,贏得滿堂喝彩。
“盟主,少爺還是不知所蹤。”侍從附耳輕聲道。
“罷了,大敵當前,先不必管這逆子了。”戴天海冷哼一聲,不以為意。
夏明瑤望著場麵逐漸不受控製,不由扯了扯李軒衣角,“軒師兄,我們……”怎麼辦?
“我們青城山是除妖的,殺人之事我們不乾,但若是為民除害,我們亦是義不容辭。”李軒聽到幻雪宮寶物如雲時,眼睛都直了,一番話說的義正辭嚴,滴水不漏。
“嗯,我聽軒師兄的。”夏明瑤道。
三日後,幻雪宮宮牆之上,一名男子折柳而立,長袂蹁躚。
男子麵戴薔薇麵具,身形如同戲法玄妙,虛實畢現,如鬼魅般出現在人後,取人性命,往往死者致命傷口上還插著一朵藍色薔薇。
一時之間,“薔薇公子”的名號響徹江湖。
“你叫什麼?”
“鄙人名汝若。”
“排名第幾?”
“嗬。”薔薇公子輕輕一笑,道:“第三。”
幻雪宮的十二公子聲名大噪,名動一時。
山海盟的一切密謀計劃好像都能被幻雪宮提前知曉一般,本想打得他們措手不及,沒想到連著一個月過去了,都沒能進攻分毫。
山海盟逐漸人心不穩。
“一個薔薇公子便殺了我們這麼多人,若是幻雪宮其他十一個一起出來,那還了得?”有人道。
“退吧退吧。”又有人道。
“不可退!聽說他們宮主中毒垂危,生死未卜,現在是最好的時機!”有人道。
“哪個傳出的消息?可靠嗎?”也有人質疑。
消息,自然是流華宮傳出去的。
麝月公子一襲素衣,斂手撫琴,泠泠流水般的琴音回蕩在寢宮裡。
“啪啪啪。”有人鼓掌。
麝月斜睨著他。
那人膚色比常人要白,烏發如墨,隨意綰著,一根銀簪子固定住,手裡持著一根暗金色的煙管,正冒著青煙。
麝月抬手,將桌上的鎮尺砸過去,冷言道:“流華宮禁煙,出去。”
宣離麵不改色地接住鎮尺,歎息一聲,滅了煙管,道:“這癮,可不好戒啊。”
“你若誠心想戒掉,又何須找這些借口?”麝月淡淡道。
“煙癮易斷,情癮難除。”宣離輕聲道。
繼而又抬眼,懶洋洋看著麝月,笑道:“若你肯予我一份情誼,我便為你,甘冒不韙。”
“外麵本就是場生死局,何來情癮?”麝月垂眸勾弦,道。
“我對你這香,倒是愈發上癮了。”宣離像耍了賴,躺在太師椅上不肯走。
“隻怕不是香,是人。”麝月道。
宣離翻書的動作一頓,轉而失笑,低語道:“你明知如此,卻還要拒絕我。”
“平素不愛寫書的雲裡霧裡,你偏如是,我的厭惡你占了九成。”麝月道。
“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