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不趕緊去找高層或者五條悟嗎?五條悟現在已經動身去八原了,再有兩個小時就會發現這個世界的八原根本沒有你說的的場家族。”
從昨天開始,靜司就一直安穩地待在高專為他安排的宿舍裡。拉起窗簾,沒有開燈。
“除非現在係統給我優待直接完成的場宅邸的構建,否則無論我找哪一邊都沒用,不如保有力氣應付接下來的事情。”靜司擦拭著他的弓弦和羽箭。
桌麵上是他花了一天時間寫好的一踏符紙,看上去每張符紙隻是畫了些不明所以的線條,但每根線條都耗費靜司不少咒力。
這些都是他目前學會的最強大的用於攻擊的手段。
春地藏自從說出預言之後任靜司如何召喚也沒再出現過,靜司無法求證預言的真假,但根據【那個世界】妖怪的特性,預言為假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他也旁敲側擊了夜蛾校長,得知一年級三人組已經外出執行某個緊急任務了。
高層在對五條悟下達前往八原打探的場家消息的任務同時安排高專一年級三人組出緊急咒靈任務,要說不是打算來個一箭雙雕靜司是不信的。
但是說到底自己對咒術界的態度不明,靜司既沒有立場阻止五條悟的試探,也沒有身份駁回高層對學生的派遣。
他對著係統一片淡定,但其實一想到五條悟麵對八原完全沒有人煙的原始森林然後在任務報告上打上“的場靜司所言全屬虛構”的場景就頭皮發麻。
靜司並非多管閒事的人,但是此刻他自己也麵臨任務失敗的巨大危機,幫助作為主要角色的虎杖悠仁以提升設定構建度獲得實物資源是唯一解決他燃眉之急的辦法。
賭一把了。
靜司收攏符紙裝進前襟的口袋,站起身將弓箭和滿載的箭筒背到身後,推開門。
他眯起眼睛,適應了一下走廊上光線的驟然變化,然後露出了他常見的蠱惑人心的笑容。
“這位輔助監督君,帶我去一年級學生的任務現場吧,多少有點好奇呢。”
*
抵達少年院的時候靜司感到一片晦暗的平靜,如果忽視梳著偏分油頭的西裝瘦小大叔正在對著被警察圍在中間的哭得泣不成聲的中年女性用普通人能理解的原因解釋她兒子為什麼暫時出不來的話。
不知是不是暴雨前氣壓的原因,靜司覺得有些胸悶。
在他下車前係統提醒五條悟已經抵達八原,正按照係統構建的的場家數據信息——也就是史料,向山中摸索。
帶他過來的輔助監督向那位西裝瘦小大叔解釋了他的來意,瘦小大叔向靜司點頭示意,並將“帳”的權限對他開放。同時也向靜司表示虎杖三人也是剛進去不久。
來之前他向輔助監督要到了少年院的布局圖,但是當他踏入其中時就知道布局圖完全是一張廢紙了。
整個少年院已經被咒靈的“生得領域”覆蓋。
靜司取出一片小紙人,鬆手的時候紙人自發在前麵漂浮帶路。
這是他高中時候從同學名取周一那學會的法術。
按照紙人的指引,靜司牆擋拆牆,很快找到了一年級三人組。幸好他們進入領域是前後腳,不算難找。
“的場……先生?”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虎杖悠仁,“誒,您怎麼會在這裡?”
“的場?誰?”棕色短發的女孩插著腰,她前一秒鐘還在製止悠仁和惠的爭吵,所以表情有點凶惡。
隻有伏黑惠,大概是從五條悟那裡聽過一點靜司的事情,沒有作聲。
“算是五條老師的……朋友?”虎杖撓頭,以他腦海裡停留的短暫畫麵似乎找不到合適的名詞用來形容。
“這個問題以後考慮。”靜司快速將情況和三人過了一遍,“虎杖、伏黑、釘崎,現在立刻跟我離開這裡。”
話音剛落,釘崎野薔薇尖叫一聲,她的腳底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黑洞,正將她自下而上吞噬。
“怎麼可能!”伏黑惠震驚,“玉犬沒有發現詛咒的氣息!”在進入這裡之後他就將玉犬放出來探路,確保不會受到咒靈的偷襲。
靜司離釘崎最近,他一邊單手抓住女孩的胳膊,用力向外一帶,將釘崎甩到一邊,不幸釘崎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連人帶咒具摔到了牆麵上;一邊摸出符紙抿在唇間,牙齒一劃將血液印在符紙上,隨後雙手結印:“邪鬼!”
巨大的人形生物轟地出現在虎杖和伏黑身前,兩人還來不及適應人形生物骨架結構的視覺衝擊,就聽見靜司撕著嗓子大喊:“跑!”
伏黑覺得身體難以動彈,他感到一股不妙的氣息就在他周圍,但不是眼前的邪鬼。他側過身,和同樣側過身的虎杖目光相撞,餘光所及,他們的背後,四眼的咒靈正與邪鬼麵麵相覷。
靜司在虎杖和伏黑沒有動作的第一時間就意識到兩位一年級恐怕根本已經在式神邪鬼和特級咒靈的咒力之間喪失了行動能力。
根本來不及多想後果,他從背後抽出一隻羽箭,將另一張符紙釘在箭頭,滿弓射出。
隻聽見咒靈尖銳地大笑一聲,以一種奇形怪狀的扭曲姿勢抓住羽箭,但下一瞬間羽箭就轟然爆炸。
虎杖和伏黑借這口氣緩過來並努力在爆炸波及到自己前跳開。但誠然如此,兩人還是被燎到了一人一隻胳膊,靜司強大的攻擊手段令二人驚訝。
【設定構建度+5%,當前設定構建度25%】
戰場被暫時讓給邪鬼和四眼咒靈。
“虎杖、伏黑、釘崎你們趕緊離開!”靜司將自己作為界限隔開三人組和咒靈之間的戰場。
“不行!”三人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