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場君,你說我現在衝進高層辦公室直接把那幫爛橘子殺了怎麼樣?,這樣咒術屆就能重新洗牌,不會有血脈鄙視和門閥侵軋,不會有咒術師不明不白死去,想想都覺得美好啊。”
上次醒過來聽到這個聲音叨叨好像就在兩天前……五條悟的六眼犯規到連彆人清醒時的咒力流動和昏迷時的咒力流動都能分彆嗎?
靜司能感受到此刻五條悟並沒有在說笑,這個白毛青年有認真在考慮當下一鍋端了那些爛橘子的可能性和善後事宜。
也是,如果不是自己出現,任由虎杖自己發展的話,躺在解剖台上的不是虎杖本人就是伏黑惠了吧。
也有可能是宿儺殺了伏黑再被五條殺死……兩人一起躺板板。
“很少見你這麼亂來啊,悟。”黑長直的知性女性打開門,在邁入其中之前腳步一頓退出去將白大褂脫下放在外麵,“抱歉,經常不踏出解剖治療室,都快忘了進入非工作場合要脫白大褂。”
“家入硝子,幸會。”
“的場靜司——多謝你幫我治療,”靜司笑了一下,“兩次。”
“縫縫補補罷了,”家入捂著嘴打了個哈欠,她很明顯休息不足,眼下的淤青隔著好幾步的距離都清晰可見,“抱歉,我救不了你。”
家入進門後連道了兩次歉,靜司莞爾,“我知道。”
自己和宿儺締結的束縛,他當然清楚反轉術式無法逆轉。
家入醫生檢查了一遍身體,覺得靜司基本情況都不錯,囑咐了一下不要勞累後就離開了。
“五條君,我想你可能需要和我的秘書七瀨女士談一談破壞的場家咒術結界的賠償。”
“高層似乎對的場家有誤解,我們不排斥咒術屆的人前去交流拜訪,但是前提是爭得本家的同意。”前提是爭得我本人同意。
五條悟舉雙手投降,“我也是非常好奇嘛!事急從權!”
白毛青年的歉意大概隻持續了一秒鐘:“的場君,話說你們家的結界真的超棒的誒!連我都攔了好久……那些爛橘子彆說解開了,根本都找不到路吧!”
那是自然……分走了我好大一部分咒力加上係統對咒力的精密排布,但就算是這樣也隻攔下你十幾分鐘時間……
“五條君,希望你在聽到具體賠償的時候也能覺得‘超棒’。”靜司笑笑。
“上回的提議的場君考慮得如何了?我經常因為任務不在學校,不能一直看著一年級那三個小家夥……類似這次的事情一定還會發生吧。悠仁、惠和野薔薇你都見過了,都是很不錯的小朋友,如果想在咒術屆占據一部分勢力不如從高專入手哦,新生代咒術師是的場家主的學生這一點還是很誘人的。”
被看出來了。
所謂顛覆現有咒術屆腐朽勢力的說法不過是美化過的說辭,讓的場家獲得堪比禦三家的地位才是靜司的目的。
“如果隻是擔任高專的老師的話,我已經同意了。”
“不是高專,是加入我這一派。”五條悟搖搖手指,“通過自下而上的教育和改革,把老一批腦子有問題的爛橘子換下來。”
靜司挑眉,這種溫和的改革方法很不五條悟,他以為踹開門直接威脅高層的作風更符合五條悟的乖張。
“你怎麼確定我不是和‘腦子有問題的爛橘子’走一條道的人。”畢竟出身古老世家,維護門閥秩序是理所應當的吧。
“之前不確定,現在嘛,”五條悟指著自己的眼睛,“當然是看出來的。”
五條悟在家入哨子治療靜司的間隙裡特意問過虎杖伏黑和釘崎,得知靜司是特意趕去救他們三個的,而且從三人的描述中感知到靜司至少有一級咒術師的實力,搞不好還是特級,因為伏黑提到靜司似乎擁有某隻非常強大的式神。
而且如果靜司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類型,他不會去救虎杖悠仁——雖然他本人表示一切都是等價交換。同時靜司本身也不“乾淨”,五條向高層隱瞞了他的右眼和宿儺的手指之間的實情,如果這點被高層知道的話,大概會被高層向全體咒術師下達追殺命令吧。
綜上所述,一個實力強大性質不壞(至少愛護後輩嘛)還和高層有嫌隙的咒術師,不拉他入夥五條悟不是虧了。
“我可以同意和你站在一邊,”靜司衡量了下得失,“在這期間我會專心任教,但是有一點,我要提前說明。”
“請講。”
“我不可能以你們的利益為先,的場家才是我首先會考慮的重點。”
“儘心儘力的家主呢~”五條悟露出誇張的表情,“我們家那些老頭子做夢都想要這樣的老大吧。”
“可以哦的場君,那就讓我們各取所需吧!”哪怕隻是一個並不牢固、隨時可能被被刺的盟約,但至少此刻,你是我可以信賴的夥伴。
五條悟伸出手,“靜司,走吧,向一年級的各位正式介紹你。不過在這之前,呐,答應你的伴手禮,八原特產七遷屋的饅頭,吃過的都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