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款蛋糕換個好印象,靜司自認為還是很值得的。
“哈哈不用啦的場老師,”但是野薔薇拒絕了,“我還是想帶朋友去那家子公司的甜品店看看啦,他們的當季新品也很讚哦。”
靜司沒有強求。有些事情隻要當事人清楚就可以了。
又閒聊了幾句後,侍者走過來,“抱歉打擾各位客人。”而後對靜司耳語,“家主大人,子公司名下的一家咖啡廳剛才發生大規模爆炸,現在火已經被撲滅了,從店長到服務人員無一幸存,本家咒術特彆處理處的人恰好就在附近,發現咖啡廳有咒力殘晦,懷疑是咒靈造成的事故,所以特地上報。”
侍者的聲音不大,但是在坐都是五感敏銳的人。
“我去了解一下情況,”靜司站起身,“‘窗’的人員大概也在過來的路上。我主要去安撫一下本公司的員工家屬,你們就不必同去了。”
係統告訴他構建出來的人物都會以他想要的出場方式出現。靜司咒術特彆處理處的眾人都安排了相應的工作,其中就有在東京留意咒靈動向的人員。
既然靜司說了是家族內務,一年級三人也就答應沒有同去,但是再三囑咐靜司有情況一定要通知他們,於是靜司和三人報了手機號碼順便互相加了line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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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你怎麼還在看那邊的熱鬨?雖然最後沒喝上咖啡……嗯如果真的想喝也可以換一家。”真人玩弄著幾塊小小的人麵石頭,把它們從城際公交站台上的台階上扔下去,張開手單腳起跳避開石頭落到的台階,跳到最後平地上的時候重新轉身麵對還在站台上的其他人,真誠建議,“反正事情談完了,這次我們去吧,不帶漏瑚,你說的什麼什麼點心,我也想試試。”
被稱作夏油的袈裟青年眯上了他的狐狸眼,將目光從不遠處的人群中收回,“我想要的點心沒有了哦,這家店剛推出限量銷售的新品,現在大概是一堆灰了吧。不過現在嘛,我在等人。”
真人說的“什麼什麼點心”,其實是一款根據古方複刻的粗點心,賣點是完美複刻平安時代大陰陽師安倍晴明誇獎過的粗點心,所以有不少人慕名前來打卡。
“那個叫做的場靜司的小子?”漏瑚說道。他剛剛再次確定了站台上的時間表,錯過這趟公交他們就得再等一個小時了。陀艮行動不方便,公交是他們出行的最佳選擇;而且今天這趟出門時間有點長,天氣還熱,陀艮甚至有點脫水。
剛剛在咖啡廳他們討論了對付咒術屆——主要是五條悟——振興咒靈的方案,期間夏油傑再三強調先不要動的場靜司,但是卻不說理由。
哼,聽說這小子前幾天還被宿儺附身的虎杖悠仁狠狠揍了一頓,不過這都沒死,可能真的有兩把刷子。
但自己可是連咒術屆最強的五條悟都不放在眼裡,的場靜司算什麼。答應夏油傑隻是為了展現咒靈方與詛咒師合作的誠意罷了。
狐狸眼青年勾起唇點了點頭,看到遠處駛來的公交緩緩靠站停車,“你們現在不走會錯過班車吧。”
“誒~過分呢夏油,我也想見見這位‘的場靜司’。”
“可以哦,如果你不怕被祓除的話。”
“夏油真是狡猾啊,明明知道我的術式還不夠成熟。”真人撿起那幾枚人麵石子,隨手將它們碾成粉末,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漏瑚一把薅走。
站台沒有其他人,咒靈四人組隻能趁著司機到站慣例開門的幾秒鐘迅速上車。
在公交開始加速駛離站台前,原本打不開的車窗卻探出了薄薄的一片紙,隨後紙片變形,竟然重塑成了真人的腦袋,腦袋咧開嘴巴,對著夏油大喊:
“下次一定要讓我見見的場君呐!”
最後語氣中的興奮和期待混雜著汽車尾氣消失在空氣中。
“的場靜司……”獨自一人的夏油傑卻露出了嘲諷的神色,“和宿儺見麵之後兩人竟然都還活著……該說是宿儺實力下降還是……家主大人你和以前一樣優柔寡斷呢?”
夏油收拾神情,重現換上眯眯眼的笑容離開站台,在他不遠處,是因為這次爆炸著火聚集起來的圍觀群眾,群眾最外圍有一名長發黑色和服的青年正揣著手聽對麵同色係和服下屬的彙報。青年斜長的劉海半遮住包裹住右眼的畫著符咒的繃帶,繃帶下散發的咒力穩定平和,隻有非常注意才能察覺到咒力中暗含的躁動氣息。
但僅僅是這一點氣息,就讓人覺得頭暈目眩。
夏油駐足片刻,他看到下屬彙報完畢後恭敬地鞠躬後融入人群,隻剩靜司一個人對著擁擠的人群皺眉。他走上前去,開門見山,“的場靜司君,我這裡有破除宿儺手指對你所有不利影響的方法,要不要聽一聽。”
靜司從與係統的對話中抬眼,穿著僧袍的狐狸眼青年就在他麵前三米處,如果不是因為少了一頂鬥笠和一柄錫杖,他都以為是春地藏又無視他的召喚出來散步了。
——關於春地藏總是不根據他的召喚現身這一點,靜司詢問過係統,係統心虛地解釋說可能因為春地藏作為妖怪世界被帶到此處的式神,與已經完成妖力與咒力轉換的靜司之間還存在相當程度的能量不同步。靜司相當狐疑這個解釋的可信度,但看在春地藏竟然與自己的新式神白狐相處非常之融洽的份上,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靜司的沉默讓夏油以為自己得到了繼續往下說許可,“的場君,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