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步見狀從茶墊上站起來,堵住門口:“開玩笑的!隻是遇到了祖母的熟人而已!”好像有點口不擇言了完蛋。
中年男人狐疑地觀察了亂步幾秒,確認這個孩子的表述真實無誤後歸劍入鞘,重新坐下。
他能看出來亂步今天的心情很不錯,如果要類比的話是自己允許他買空一整家點心店的那種不錯,不過鑒於他從來沒有同意過這種無理的要求,所以還是用更切實際的類比好了。
今天亂步高興得好像得到了來自於自己的誇獎。
這種情況很不常見,許多困擾普通人的謎團在他眼中不過爾爾,也正是因此這個天生聰慧異於常人的孩子很難從正常的外界交流中獲取足夠的刺激產生愉快的多巴胺。
“祖母以前的……嗯,同事,他給了我一盒糖果,蓋子裡麵有祖母的照片。”
當然不止因為這個啦,自從爸爸媽媽離開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向彆人暴露過身份了,雖然“超推理”作為異能力存在也是一件不錯的事,但是如果有一天大家能知道這本身就是屬於亂步大人自己的智慧的話就更好啦。
前提是沒有人對這種與生俱來的智慧指指點點陰陽怪氣。
所以那個奇怪大叔的存在真是太原本在死神屆的超強戰績和名聲他很乖覺地閉上嘴。
——雖然他們並不是一個評價體係甚至不是一個維度。
本人出馬果然如莫納爾所料簡單就取得了森鷗外的認可,雷缽街的糖果屋在明麵上被劃到了港口Mafia的勢力範圍內,這一壯舉立刻傳遍橫濱各個大小組織,估計在每個官方非官方的情報表上這間門迅速走紅的糖果屋都被打上了重點標記。
“小朋友,你們的員工培訓裡沒有寫對於陰謀家而言利益交換才是最重要的嗎?”
“啊~一想到是由你這個小朋友來扮演在下就覺得自己莫名被輕視了呢。”
批評得很好,下次彆再批評了。
莫納爾雖然岔開了話題但是這個疑問還是令百川流耿耿於懷,當然更奇妙的是這位前任死神對待江戶川亂步的態度,他囑意係統收集小偵探的家族口無遮攔的性格。
好吧,看來這個孩子今天也沒有什麼心思幫佐藤警官解決案件了,就這麼把屍體交給港口Mafia也不是不可以,畢竟那個男人也不會允許有人在自己的地盤上製造人命案件吧。至少比起前首領對自我權力的執著,森鷗外對橫濱裡世界秩序的維護是無私心的,這點他不得不承認。
說起來上麵暗示自己接觸那位一年前從港口Mafia叛逃的乾部……如果不是因為對方的履曆太黑,異能特務科其實很想把他收歸門下吧——當然,被收編者本人也許並不樂意呢。
他確實也見過那位幾麵,最早是對方還在港口Mafia當乾部的時候,因為一些組織的經濟糾紛這位乾部大人率領一批下屬威脅過他的雇主,當時這個年紀不大但是心思縝密心狠手辣做事又捉摸不透的年輕人就給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後來見到對方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港口黑/手/黨,混跡於橫濱的大街小巷,行蹤難定,據說港口Mafia至今還在重金懸賞。
至於最近一次見麵嘛,是在夏目老師以前常去的那間門書店,那個年輕人逮著店員詢問什麼事情,看起來很迫切的樣子,倒是和以前自己所見的那種病態的懶散狀態迥然相異。
福澤諭吉一邊將糖果盒子的蓋子蓋上重新遞交給亂步,一邊回憶著一些並不重要的場景,空出手來的時候辦公室的電話正好響了——目前武裝偵探社隻有他和亂步兩位正式成員,雖然還有一位叫做國木田獨步的青年在寒暑假的時候會過來打工,但依舊沒有人手專門作為接線員,所以有任何委托都是直接連線社長。
“你好,武裝偵探社。”
電話裡一直有人在說話,但是直到最後福澤諭吉都沒有開口回應。這樣的交流模式必然不是“委托”,而是直接從異能特務科甚至更高處下達的“命令”。
掛掉電話後,福澤諭吉的神情有些微凝重:“亂步,有一個好消息,武裝偵探社要來新人了。”
亂步將糖果盒子放進胸前的口袋藏好,眯著眼睛等待“好消息”的下一句。
“他就在樓下的咖啡廳,本來應該再晚些時候才過來的。”按照他履曆的洗白速度,本來應該要再晚兩三年吧。
“還有,亂步,又有一名在午夜十一點和男朋友坐上摩天輪的女孩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