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珂歪著腦袋,對這個世道的道德已經沒什麼想法。
晏今安名聲在外,她就不相信江湖上的人對這種功法不心動。神色一動,不知道雞永村和駱城主的事是不是和這個有關。
“爭奪?”晏今安笑出聲來,“爭利起於人各有欲,爭言起於人各有見。在這個世界上,隻要你有了彆人不曾擁有的就一定會引起爭奪,有爭奪就一定會有輸贏。”
“巧了,我還未曾輸過!”
狂妄!
蘇珂扯動嘴角。
小說結局就已經說了,反派一定會輸。轉而想到自己的豪言壯誌,又將反駁的話壓在心底。
季樂嫋陷入沉思,他那亂糟糟的假眉毛和假胡子被風輕輕一吹就掉了一角,卻沒像之前那樣捂住,怔怔道,“燕兄好氣魄。”
時候已經不早,蘇珂眼瞅著裴雲初心不在焉,這兩天他總是會突然沉默下來,轉而一想,小師弟也是突然知道自己雙親的事,原本身上掛著命案也許沒反應過來。
現在事情已經結束,蘇珂歎了口氣,心下打算晚上再安慰裴雲初,現在最重要的是和晏今安說好明日離開的時間。
他們在這已經停留不少時日了。
她剛和晏今安說完離開的話,就見季樂嫋一臉可惜地捂著臉哀歎不能與他們同行,可惜可惜。
打發走季樂嫋,晏今安也眼睛都沒掃一下就轉身回了房間。
一時間隻剩下裴雲初和她。
二人一同回去,一路上裴雲初依然沉默,蘇珂走在他的右邊,見山無生橫在裴雲初背上兩人中間隔著一個人的距離,身上的另一把劍定霜掛在腰間,偶爾碰撞著這把巨大的寬劍,隨著腳步發出程程的摩擦聲。
蘇珂放慢腳步一旁的聲音也緩慢起來。
蘇珂說,“師弟怎麼…悶悶不樂?是不是因為身…?”
“師姐!”裴雲初歎口氣停住腳步,“這麼多年我早已想過我的爹娘不在人世。”
“那師弟?”蘇珂偏過頭欲言又止。
“我在想駱城主的死?”見山無生沉甸甸地壓在他的背上,這些日子所有的事如同走馬觀花一般掠過他的腦海。
蘇珂睜大眼睛,原本她以為就她一個人感覺到其中有些不對,但現在裴雲初既然這麼說,就不得不考慮其中的疑點。
按照當時的猜測,應該是練無涯夥同幕後的神秘人,用無章經殺死駱城主。
可這世上的凶案從來就不會是無緣無故。
要說練無涯是為了缺月城才殺死駱城主尚有一絲可能。
但神秘人既然會無章經一定是與靈鶴山有關係,更準確地說,從雞永村的村民到駱城主的死說不定就是同一人所為。
那個神秘人究竟想得到什麼?
原本她想當場問晏今安知不知道這世上還有誰會無章經的事。
小師弟和季樂嫋又在身旁。又擔心一旦說出來,兩人會立馬將燕不知聯係成靈鶴山上的人。
雲初早晚都會知道自己父母的死和晏今安有關,就算沒有直接關係也是間接關係。到時候雲初又該如何自處。
不知道是不是早已經知道結局,現在每走的每一步都格外擔心會是促成結局的一塊磚。
一想到這,手上頓時有千斤重。她收起想法,咽下口水問向身邊的人,“你懷疑什麼?”
裴雲初敲著手指,目光恍惚,“其實…也是我想多了,既然練無涯並沒有否認和人勾結的事!那駱城主的死一定和他有關,隻是…”他抿抿嘴並沒有說完。
“隻是練無涯也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殺了駱城主是嗎,我們隻知道有一個神秘人在後麵殺害了駱城主,但是現在練無涯一死,線索已斷。雲初怕駱城主的死另有原因。是嗎?”
裴雲初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