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了一口煙,再次抬頭,我才發現,麵前的人真的是淩珂。
幾天沒見,她變得更加消瘦了,臉色好像都有些蒼白。她先是看了一眼坐在我旁邊的左箋,隨後就那樣直勾勾地看著我,眼神充滿埋怨和不解。
我突然有些氣笑了,不是你甩的我嗎?怎麼你現在你到整得像是我對不起你一樣。
而左箋也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再次挽了挽頭發,站起身深深看了我一眼,踏步離去。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我抽了一口煙默默問道。
“真快啊,剛分手,就找新的了?”
淩珂好像並沒有想要回答我的問題,嘲諷的開口。
我狠狠的手中煙嘴扔在地上,站起身平視著她。
“淩珂,你tm要搞清楚,是你跟我分的手,你管得了現在的我嗎?”
我近乎用我能想象的最難聽的話罵向她。
而她卻是兩眼通紅,但仍是倔強的站在那,咬著嘴唇,堅定開口。
“江占,我告訴你,我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
我憤怒的打斷她,顫抖地用手指指著她的麵龐。
“夠了淩珂,你?最愛我的?嗬嗬,你彆忘了,最先拋棄我的人是你,分手後要錢的也是你,把我們之間按次數算的也是你,你現在告訴我你最愛的人是我?你是怎麼有勇氣說出這句話的?”
大壩晚上的人並不少,我的怒吼讓不少人側目,就連還沒有走遠左箋都停下來,驚訝的看著我。
淩珂麵龐上的淚水打散了她的妝容,露除了皮膚的蒼白,我看到她的身軀在輕輕晃了晃,但她依舊很倔強。
我頹然的坐在長椅上,看到不斷抽泣卻依舊死死盯著我的淩珂,我在想自己的語氣是不是太重了?但安慰的話最終也沒我說出口……
最後淩珂隻留下一句。
“我還會來的!”
獨留我在風中的長椅上孤獨的抽著煙。
過了大概十分鐘,左箋帶著兩瓶水坐在了我的身旁。
“我以為你走了呢!”
我目然的看著遠處璀璨的燈帶,這樣說了一句。
一瓶被擰開的水放到我的麵前,然後是左箋獨特的嗓音。
“是你騎摩托帶我來的,總不能讓我一個人回去吧?”
我接過水,報複性的將一瓶水一飲而儘。
“那是你的女朋友?”
左箋柔聲的詢問。
“前女友!”我語氣冰冷,甚至還將那個“前”字加深了語氣。
“看得出來,她很愛你!”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左箋,喉嚨蠕動,
“她很愛我?在我破產後她是最開始離開我的,而且分手以後一直讓我還她錢,甚至將我們……”
我沒有將後麵的話說出來,我覺得這並不是可以跟人訴說的內容,尤其是對方還是一個美麗的姑娘。
而左箋卻沒有反駁我,看著淩珂離去的方向,沉思著。
當我們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看著左箋一言不發得緩步走進彆墅,我才騎著摩托車慢悠悠的回到了住所。
坐在床上,我的眼角傳來了溫熱感,我迷茫了。
是的,我在一條名叫愛情的單行道上迷路了,這條路上曾經所有的海誓山盟都變的虛假,所有的纏綿愛意都是那樣虛幻。
我一直以為自己足夠堅強,足夠麵對決策失誤後的所有,現在發現,我錯了,我還是十年前那個一遇苦難就想逃避的江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