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不看。”
“你們,你們倒是學一下啊!”
“歪門邪道,我不學。你看我們XX巫師,神雷之眼魔法都已經他領悟出來了,就在他魔法書上。????你們會騙我,那魔法書還能騙我嗎?”
“啊啊啊,你們是要氣死我!你們等著,我這就去請XX傳奇過來罵醒你們。”
“就你有傳奇啊?快去西天學院請XXX大巫師!”
這個就叫巫法之爭。
最要命的是,這兩條道路還擁有同樣強大的武力終端。
半神級巫師和半神級法師的戰鬥力不相上下,誰都沒有必勝的把握。
因此,巫法之爭再怎麼打,哪怕打到九環魔法師參議院裡去,也沒有辦法分出個勝負和結果。
一開始的時候,巫師和法師都認為自己的道路才是正確的道路,他們互相想要轉化對方,卻誰也說服不了誰。
於是巫師和法師都開始了對新生嬰兒的競爭,雙方都想要儘可能多地將新生的嬰兒引導向自己的道路,以此來削弱對方的未來成長空間。
麵對目前無法解決的問題,巫師和法師十分默契地將解決的可能性交給了時間。
但他們雙方不約而同的動作,卻沒有讓巫法之爭平息下來反而讓巫法之爭越來越白熱化——雙方都不願意失去現在,又有哪方甘心失去未來呢?自然狗腦子都打出來了。
在漫長的時光中巫法之爭,巫法之爭漸漸從單純的觀念之爭/職業選擇,轉變成了黨派之爭/道路問題。
雙方的競爭徹底涵蓋了政治權力、經濟利益、社會利益、文化利益、軍事利益等等內容,可以說是牽扯到方方麵麵。
在早些年,因為雙方的最高武力仍能保持冷靜和克製,巫法之爭非但沒有損害到銀色城邦的總體利益,反而讓銀色城邦的發展更加高速,分配更加公平。
可這十幾年,銀色城邦的發展已經到了瓶頸期,沒有了增長,這種競爭就成了損人不利己的內耗,變味得厲害。
走在森林之中的李查德揉了揉眉心。
“我領悟新巫術的手段,或許就是解決銀色城邦巫法之爭的最好辦法。
雖然巫師們嘴上死不承認法師的研究結果,但據我觀察,巫師對於法師是有畏懼的。
巫師的力量來自未知的神秘,他們的魔法均來自世界規則的贈予。
對他們來說那些神秘而未知的自然現象都是神靈的具現,是被他們崇拜的對象。
可法師卻將他們崇拜的神靈放到了實驗台,一個一個解剖分析,把那些神靈抽絲剝繭,去皮拆骨,卸下那些自然現象的高貴而神秘的外衣,解析出現像之下蘊含的世界規則。
這對巫師來說,無異於把他們信仰按在地上踩。
在唯物主義各種證據的進攻下,唯心主義節節敗退。
巫師們想要走唯心主義就必須拋開事實不談,死鴨子嘴硬。
然而,死鴨子嘴硬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唯心主義,成也心,敗也心。
隻要巫師內心產生了動搖,他們就很容易失去來自世界規則的恩賜,被迫走上法師的道路。
長期以來,巫師這個團體能在法師們的持續進攻下存活,主要原因有兩個。
第一,因為這個世界上還有許許多多法師搞不清楚的自然現象。
比如流星雨、月光瀑布之類的。
這些強大而神秘的自然現象,迄今為止法師都無法解析。
第二。法師之間也不是鐵板一塊。
因為法師研究世界規則並不會有一個絕對的裁判跳出來,給法師們分辨誰就一定是對的,誰就一定是錯的,所以法師們誰也不敢說自己的研究理論就一定是真理。
可是,時間並不站在巫師這邊。
巫師們還能堅持,隻是因為法師還不夠強。
遲早有一天,當法師的研究進度足以覆蓋這個世界所有真理時,巫師將再無退路。巫師這個職業,也不會再有任何存在的意義。”
李查德看著自己的手心,一個淡藍色的眼球正淡漠地與他對視著。
“巫師們不敢學習法師的研究成果,對巫師來說,那些研究成果一旦學習,就會被世界規則厭棄,無法再獲得巫術。
所以他們不敢去嘗試走彆的路子,隻能沿著前人的探索一條路走到黑。
可我不一樣,我有真理之眼,能同時擁有巫術和法術,有試錯的機會和資本。
對我來說,還有另外一條路。”
李查德坐在了森林旁邊的一棵大樹下,隨手撿起了一根枯木,並用引燃魔法將那枯木點燃。他看著枯木緩緩燃燒的樣子,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巫術和法術對立,這隻是這個世界施法者們的主流看法。
巫術和法術對立的前提是未知與已知對立。
有人研究透徹了一個自然現象,就會導致這個自然現象爆發的原因從未知變成已知,所以巫術和法術不能共存。
可是,事實真的如此嗎?”
李查德的目光中閃過一道精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