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在預言歌謠從棺材裡傳出來以後,所有棺材的蓋子便紛紛破碎開來,露出了裡麵的東西。
在這些棺材裡麵,壓根就沒有漢克和大地之眼想象中的亡靈生物,而是一個個由各種顏色的蠟構成的蠟像。
那些蠟像似乎是在描述各種各樣的戰爭的場景。
一個棺材裡,身形高大,麵目猙獰的惡魔蠟像手持巨鐮,帶領著深淵軍團,正在與一群奇形怪狀的黑色生物戰鬥。
另一個棺材裡,天使蠟像和翡翠龍蠟像並行飛在空中,由人類和精靈組成的聯軍,正在聯手與浩浩蕩蕩的亡靈生物對抗。
……
見到眼前似乎沒有危險,大地之眼鬆了一口氣。
“這些蠟像看起來可真怪異,但最起碼,我們不用直接麵對超乎想象的強大亡靈,能少死很多人。”
“不,並非如此!我寧願棺材裡的是吸血鬼的強大公爵,或者是掌握可怕鮮血魔法的亡靈巫師甚至是上古傳說中的血龍,我也不願意麵對這些東西。”
看著這些怪異的蠟像,漢克感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他指著這些蠟像,對大地之眼說道:“我在書籍上看到過這些,根據書籍的記載,這是戰爭之神宮殿裡的戰爭蠟像。代表天災戰爭。
當這些蠟像出現的時候,就意味著可怕的戰爭即將到來。”
“戰爭?”大地之眼十分疑惑。“就憑這些沒有一點生機的蠟像能導致戰爭?這也太荒謬了吧。
我沒有感覺到這些蠟像身上有魔法發動的痕跡,他們隻是單純的死物而已。我相信魔法。”
“魔法的發動需要魔力,但不一定需要有劇烈波動的魔力。
這些蠟像,結合剛剛的那些歌謠,我認為這很可能是一個需要漫長時間來進行釋放的禁咒級彆的詛咒魔法。它會在潛移默化中引導我們旅行之城走向發動戰爭或者被發動戰爭的道路。
最棘手的是,當這些棺材裡的蠟像出現歌謠傳出去的時候,這個詛咒魔法的施法動作就已經完成了。
就算我們現在將這些蠟像全部消滅,也沒有辦法阻止詛咒的繼續。
在詛咒魔法這一塊,我隻是略有涉獵,並沒有那麼精通。可能得找其他人過來看一看。”
“好!我馬上聯係一下。”老波克比非常尊重漢克的意見,他立刻點頭,用魔法遠程聯絡起來。
漢克眉頭緊鎖地說完,便看向了一個位於角落的棺材。那個棺材裡麵,蠟像的主體部分是一輪由機械和血肉組成的紅月,許多在血肉之災那天晚上出現過的怪物正從紅月上飄飄揚揚地落下。最讓漢克疑惑不解的是,有一隻焦黑的大手從紅月的底下將紅月托在掌心,似乎隨時都可以將紅月捏碎。
“真奇怪,這些蠟像裡的許多蠟像與書籍中記載的一模一樣,可還有一些蠟像是書籍中沒有的。
比如這座蠟像就是。
這蠟像似乎是在預示著什麼。
難道那天晚上出現在我們上空的機械之月並沒有死去,而是依然被某個強大的存在掌握並控製著?
那也太嚇人了。那機械之月似乎並未完全蘇醒,就已經擁有了與神靈類似的創造權能。能掌握神靈的,該是何等可怕的存在。”
“好好,我明白了。”老波克比神色凝重地結束了與王都的聯係,對漢克說道:
“我已經把情況彙報給星歌城主了,城主說她會向王都請求支援。她讓我們保護現場,儘可能不要破壞,並將這附近設置為不可進入區域,等待王都的支援到來。”
“已經晚了。”漢克搖了搖頭,說道:“你自己看。”
大地之眼疑惑地看過去,所有的蠟像都在瞬間融化,變成了一地亂七八糟的蠟油,同時暴露出了蠟像中早已驚恐死去許久的屍體。
那六位失蹤的警衛法師就在其中。除了他們以外,還有一些平民裝扮的法師。
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特點。每個人的胸口,都彆著一個代表著機械之月教會的木牌。
老波克比臉色鐵青地握緊了拳頭,青筋暴起:“這是挑釁!亡魂島的那群骷髏架子,簡直無法無天!漢克院長你說得對。這確實是詛咒儀式。
從這一刻起,戰爭,已經開始了。”
……
“城主大人,我們查清楚了,棺材中唱誦的預言歌謠來自第七龍薩-艾朗飛升前留下的經文骨藍經。
那是在一塊在白骨用藍色的粉末雕刻出的經文,曾一度被認為是神聖教廷的聖物。但在兩千年前,骨藍經就失蹤不見了迄今為止依舊下落不明。
棺材念誦的那一段是骨藍經中【龍神篇】的開頭的引子。
整個篇章的完整預言說的大概是:
可怕的天災在亞沙世界降臨,古老的敵人從過去和未來抵達現在。
七龍神選中了各自的代言人,他們將率領亞沙世界的生靈與遠古的敵人戰鬥。
這將是無比艱難的戰鬥,生靈塗炭,血流成河,不可避免。我們不能逃避,也無法逃避,失敗的代價便是世界的滅亡。”
第七龍薩-艾朗,以凡人之身,成就神位,與六位龍神並肩,然後又下落不明的絕對強者。
整個亞沙世界最後一個成神的生靈,自他之後,亞沙世界再無人可突破半神。同時,他也是星歌家族的先祖。
圖書館中,身穿藍色魔法袍的學者走在星歌身邊卑躬屈膝地介紹道:
“城主大人,他們念誦這段經文,我們更傾向於是一種傳教行為。
整座旅行之城的人都聽到了他們的這些經文雖然現在大家還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可記住了這些經文的人會將對這些經文保存在潛意識裡。
等到有人拿著骨藍經傳教,我們的不少民眾就會受到對方的蠱惑。這是意識和靈魂領域的戰爭手沒有任何硝煙,卻凶險無比。
這肯定是神聖教廷的邪惡陰謀。
斷杖年代,就有不少屬於我們的法師被這種手段蠱惑過去,成為神聖教廷的走狗。
現在不過是他們故伎重施而已。”
“先祖的經書……難怪我感覺到有一些熟悉感。骨藍經的抄本還保存在我們家族之中。我小時候還背過。”
星歌背著手,神色頗有些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