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消息,她將來大概率得是個高個子。
“我明白了。這是個滅世預言,對嗎?”
“是的……城主。”站在詩恩生身旁的一名巫婆忽然往前邁出了一步,說道:
“現在最讓我們頭疼的是,對旅行之城的戰爭詛咒和這條滅世預言綁定在一起。
想要解除對旅行之城的戰爭詛咒,就要解除這條滅世預言。
這是件非常不講理的事情,若是我們擁有解決滅世預言的能力,那我們就壓根不會在乎這個戰爭詛咒了。
所以,我的結論是,無解。
敵人的計劃太過狡詐,已經將旅行之城算死了,未來旅行之城一定會被卷入到某場戰爭之中。這是既定的命運,不可避免,也不可逃脫。”
星歌皺著眉頭,咬著嘴唇問道:“果然,從那天血月出現開始,我就已經陷入了被動。
表麵上看起來我似乎不斷地在挫敗他們的計劃,可我隻解決了他們表麵的詭計,還有一條更深的暗線埋在陰影之中。
而現在,我已經無法阻止了。
帕洽傳奇,您是詛咒領域的專家,您覺得這次的戰爭詛咒會是哪個組織的手筆?他們又為什麼要這麼做?”
巫婆幽幽地說道:“完成這麼惡毒的詛咒儀式,敵人一定經過了非常精密的計算,並且下了很多心血。
據我所知,整個亞沙世界能完成這類對城池的超大型詛咒的隻有三個勢力。
我們、亡魂島的白色織者,神聖教廷的異端審判所。
首先這肯定不是我們做的,那就隻剩下異端審判所和白色織者了。
從現場留下的棺材和血色蠟油來看,這似乎可以肯定是亡靈法師的手筆。
但是,若這真是白色織者乾的,那他們也太愚蠢了,怎麼會在現場留下這麼顯眼的證據呢?
雖然沒有證據,但我個人傾向於這是神聖教廷無恥的栽贓陷害。
異端審判所那些人做事,可是一點底線都沒有的。
另外,我之所以會更傾向於這是異端審判所的手筆,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恕我直言,在詛咒儀式發動之前,整個旅行之城的星月會探員,警衛法師甚至包括星歌城主您都沒有任何察覺。
敵人無聲無息間,便完成了所有準備。要不是那6名可憐的警衛祭品犧牲,可能你們連目睹詛咒儀式發動現場的機會。
警衛法師暫且不說,我對星月會的能力絕對是有把握的,那些被星歌城主您精挑細選出來的特務法師們絕對不存在玩忽職守或者能力低下的可能性。
連星月會都沒有發現蛛絲馬跡,那隻能是敵人做得太過完美。
這裡可是我們的地盤,能在我們的地盤上,把事情做得那麼完美,那一定是有大人物出手了。
我懷疑的對象不是彆人,正是異端審判所的當代所長。”
巫婆摸了摸自己乾枯的下巴,帶著深深的仇恨說道:
“七位真聖女之一的慷慨聖女,雀兒·緹。
她擁有慷慨的規則,她可以將東西贈予他人,並從他人那獲取恩情。
當慷慨聖女給彆人的恩情達到一定的量時,那個人就會徹底變成慷慨聖女的狗,為了償還恩情什麼事情都願意做。
若是慷慨聖女的恩情夠大,甚至能讓對方用生命來報答。
最可怕最過分的是,慷慨聖女甚至不需要親自贈與,她可以通過已經被她控製的傀儡,隔空進行贈與來收獲恩情。
以蠅頭小利,收買他人性命。名為慷慨,實為誅心契約。
正因如此,慷慨聖女手中的死士遍布亞沙,其數量之多,質量之高,駭人聽聞。
若是她出手,敵人能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完成詛咒儀式也就不足為奇了。
城主大人,您可千萬小心。那女人年紀不大,卻陰險毒辣心機深重。
我們詛咒對策部和異端審判所明爭暗鬥過數次,很少能占到便宜。就連我的兩個傻徒弟都被她給策反,被她玩弄到死。
若這戰爭詛咒真是她的策劃,恐怕整個旅行之城都有傾覆的危險。”
看著巫婆咬牙切齒的樣子,星歌不由得在心中歎了口氣。
她心中有數,巫婆說得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
神聖教廷和銀色城邦的鬥爭實在是太殘酷了,雙方之間都有太多太多的仇恨。這導致銀色城邦的大部分組織一旦遇到什麼問題,就會下意識地認為是神聖教廷的手筆。
舊的矛盾產生新的矛盾,新的矛盾又會產生更加尖銳的矛盾。
長此以往,第二次斷杖年代似乎不可避免。
“我明白了。我會抓緊時間進行內部自查。如果連星月會的特務法師都沒有辦法完全信任,那我會派我的家族親衛出手。
有先祖庇佑,慷慨聖女再厲害也不可能滲透到我們薩-艾朗家族,你放心。”
“但是沒有確鑿的證據,也不能完全排除白色織者組織作案的可能。
詩恩生,你們家族和白色織者的許多成員交好,請你幫我去問問,他們的人最近有沒有到我們這裡來活動過?
如果是有什麼誤會,可以解決,我們就地解決。”
“啊?師姐?我?!
我去問是沒什麼問題,但是就算真的是他們做的,他們也不可能承認啊。”
“不需要他們承認,打草驚蛇罷了。”星歌抬起頭,說道:“我不需要向你解釋,你照做就行。”
“好吧。”
正當星歌下達命令的時候,李查德拄著法杖,已經到達了城主府的門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