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淺初來乍到,忍不住為各色各樣的懸浮車和來自不同星球不同樣貌的人感到驚奇。
在路邊,一個笑容甜甜的小姑娘還熱情地請他品嘗托盤裡的小蛋糕。
這裡還真是民風淳樸呀,薑淺拿起一塊吃掉,檸檬味的還算不錯。
他說了句謝謝要繼續往前走,小姑娘卻攔住了他:“哥哥,你還沒有付錢呢。”
“啊?”薑淺以為是免費的,但吃都吃了,一塊蛋糕而已,也沒有放在心上,“多少錢?我用光腦轉給你。”
“一共八千星幣。”
薑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塊蛋糕八千星幣?真是離譜!
他意識到自己被騙了,沉著臉想要離開,小姑娘後麵掛著霓虹招牌的店鋪內卻走出了四個高大男子,將他圍在了中間。
【他們想騙寶寶的錢,寶寶快跑!】
【這裡太偏了,又處在灰色街區,巡警不會及時趕來,這些人一看就是慣犯了!】
“長得倒挺乖巧,居然想吃白食?”
薑淺不知如何處理這種狀況,再加上他需要趕飛船,不願和他們糾纏,便妥協道:“我真的有急事,這樣,我付你八十個星幣如何?”
他的零花錢一直不少,但是這次偷跑出來父親凍結了他的大部分資金,一時真的拿不出八千星幣。
為首的絡腮胡男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然後拉著他的胳膊就把他往店內拽。
薑淺驚叫出聲,身不由己被拖到了裡麵,帶著鼓點的音樂聲震耳欲聾,男男女女在舞池內儘情狂歡,到處都是香水與飲料的味道。
他被拉到無人的裡間,還沒等他站穩,一片柔軟的布料就扔到了他的臉上。
扯下一看,是一件緊身白色小上衣,胸前隻有兩條帶子,後背完全是空的。
“你要在這裡當服務員打工還債,錢不還清彆想踏出店門。”絡腮胡頓了一下,油腔滑調地補充道:“不過如果你表現得好的話,說不定一單就賺夠了。”
薑淺哪裡肯留下,但他走了一圈,發現這裡隻有一個出口,絡腮胡等人正牢牢地守在那裡等待下一個上鉤的,根本跑不掉。
而且他們扣下了他的光腦手環,完全沒辦法求助。
他攥緊手中的衣服,安慰自己在這種環境下要能屈能伸,沒準這裡的消費真的很高,趕緊送完一單酒水就能走了。
他注意到另一個女性服務員也穿著類似的衣裳,現在正和一名客人聊得開心。
薑淺覺得布料實在太少了,便直接把它套在了自己的衣服外麵,然後到前台詢問自己的工作,那人逼著他戴上有配套兔耳朵的頭箍,說這樣小費會更高。
【感覺我老婆突然被拐賣了,氣死我了!】
【雖然但是,老婆穿這身好好看……】
【這裡治安一直不行,巡警不會管這些。最好儘快出點什麼事故,讓老婆趁亂逃走。】
送酒水其實很簡單,但薑淺看著那遠遠不夠的小費,覺得自己脫身無望了。
正當他思考對策時,門口的慌亂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名戴著白帽,衣服破爛的男子正試圖進入酒吧,被絡腮胡攔下來。
“我們這裡是高檔場所,回你的破橋洞吧!”
男子不同意,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就要往裡麵闖,絡腮胡抓起旁邊的一杯便宜酒水從他頭上倒下,男子沒有移動,任憑紅色的液體沿著麵頰流下。
對於這一羞辱性的舉動他也沒氣惱,而是從兜裡掏出了一把星幣,“我說了我有錢,為什麼不能進?”
絡腮胡沒料到他說的是實話,猶豫了一下放他進去了。
男子恰好在薑淺負責的桌位坐下,薑淺看他狼狽的模樣,為他拿了一遝紙巾。
那人眯著眼睛朝他笑了一下,露出一顆尖尖的虎牙,“多謝,給我來一杯羅貢星特產紅酒。”
薑淺很快為他端來,男子一飲而儘,隨即問道:“你也覺得像我這樣的人不配進來?”
我還想出去呢,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薑淺接過空杯,“你把這裡燒成灰,我都沒有意見。”
男子被他逗笑了,在他轉身後說道:“對了,我叫白帽子!”
這是什麼名字,頂多算個代稱罷了,他想。
等他再回來的時候,自稱白帽子的人已經消失了,桌上擺著一隻紙巾折成的小白兔。
雖然很精致,但沒什麼用,薑淺果斷地扔進了垃圾桶。
下一桌的客人似乎很有錢,點的都是昂貴的酒水,薑淺走上前時他還提出了一起吃蛋糕的提議。
薑淺本想拒絕,他現在聽到蛋糕這兩個字就心煩,但那人開口就是可以給他八千小費,他立馬就動搖了。
好吧,吃點蛋糕就能走了,好像不算虧。
那人很是爽快,立馬將小費單獨打了過去,薑淺看著賬戶的餘額瞪大了眼睛。
就這麼簡單?
他從老板那裡贖回了手環,感覺不可思議。
客人將一塊櫻桃小蛋糕推了過來,“嘗嘗合不合胃口。”
薑淺本來不餓,但收了錢自然要辦事,他拿起叉子嘗了一口,甜而不膩,幾乎入口即化。
他用舌尖舔掉嘴角的奶油,注意到客人一直盯著自己。
【我天寶寶快跑,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