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薑淺叫住了他們。
梅子以為他回心轉意了,興奮地回頭,“怎麼了淺淺?”
【彆呀彆呀彆呀,寶寶不是要心軟了吧!】
【淺淺千萬彆原諒她!她隻會一次又一次背叛你!】
【老婆,這個時候要堅定一點啊!】
薑淺走上前,仰了仰下巴,“你脖子上戴的什麼東西?”
梅子低頭,看見自己掛在胸前的珍珠項鏈。
他想到了薑淺要做什麼,嘴唇發白。
“那……那是我的好友多年前送我的紀念品,是我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了。”
她美目低垂,下唇微微顫抖,不得不說,她真的有一套惹人生憐的把戲。
看著她那雙仿佛閃著淚光的和薑淺相似的杏眼,很少有人能把持得住,這也是她不工作也在邊界線活了這麼多年的重要原因。
看透了梅子這個人之後,薑淺說話像切水果一樣毫不留情,很快把她的偽裝切得一瓣一瓣的。
“瞎說,我都看見後麵的標簽了。”
場麵一時有些尷尬。
梅子忘記自己還沒拆標簽,咳嗽了一聲想要挽尊,卻支支吾吾什麼也編不出來了。
薑淺伸手,“解下來給我。”
“那個……淺淺啊,隻是媽媽的一條項鏈而已,能不能……”
“什麼你的項鏈?在我的房子裡自然就是我的!”薑淺此刻像一隻霸道的小貓,昂著頭亮出他的利爪。
坐在後麵的白帽子聽到相似的語句,抬起手遮掩上揚的嘴角。
這小東西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哈哈哈我看得好爽!就應該這樣!】
【天道好輪回,蒼天逃過誰,這次淨身出戶的變成梅子了!】
【淺淺,咱們把她的外套也扣下來,一看就是新買的!給她留件襯衣拉倒……】
【梅子解項鏈的時候臉黑得跟個燒餅似的!】
【可能第一次有人不吃她這一套吧,沒辦法,我們淺淺長得比她美多了,照鏡子都比她演苦情劇要養眼。】
送走了兩人,薑淺關門時聽到身後傳來啪啪啪的響聲,一回頭白帽子正舉起胳膊鼓掌。
一副開心得帽子都要笑掉了的神情。
“學得真快啊小白兔,我很欣慰。”
“這隻是逼不得已,是他們先惹我的……”
“彆嘴硬啦,”白帽子從酒架上取了一瓶酒打開,“承認吧,你和我比你預想的要相似得多。”
看著他自如地倒酒的樣子,薑淺忍不住問道:“你跟誰都這麼自來熟嗎?”
每進一間房就跟到自己的家似的。
“瞎說,我隻對我老婆這樣。”
薑淺打開了他想要捏自己的臉的手,“彆這樣,我對你沒興趣。”
麵對他的拒絕白帽子也不惱,還作出了然於心的表情,“我懂我懂,感情是要慢慢培養的……”
就像種果子一樣,要不停地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