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都死了。”謝珩淡淡說完,緊接著白光一閃,何堂頸上霎時多了一條血線。
何堂臉上卻沒任何怨懟,隻是緊緊握住女子的手,發出艱難的氣音,“不,不要這麼說,侯,侯爺他不是無情……之人。”
他望著謝珩眼神悲傷,“侯爺,我,先走一步,”又看向女子,“在下麵等……你。”語罷腦袋垂落,眼裡的光亮徹底消失。
“阿堂!”女子淒叫一聲,悲痛的看向謝珩,“謝珩,我詛咒你也和愛的人生離死彆,沒有善終!”說罷撞上謝珩手中的刀,撲在何堂身上自儘殉情。
勁裝少年氣的不輕,“呸呸呸,胡說八道,你才不得善終。”
謝珩卻露出一個說不上來的笑容,似乎是細細咀嚼著女探子最後的話,“生離死彆,不得善終,說的不是挺對。”語氣竟頗為讚同。
勁裝少年不滿,“侯爺!”
謝珩卻沒再說話,隻是摘下手腕上的一串佛珠,仔仔細細的將那顆新雕的珠子串上去。
穆婉盯著那串顏色不一,有新有舊的佛珠串,心裡有了個大膽的猜測,這顛公不會是殺一個人就雕一顆佛珠穿上去吧,她看著那長長的佛珠串,似乎也確實不是正常佛珠的數量。頓時覺得頭皮發麻。
接下來是不是輪到她了?
果然謝珩踱步過來,“你怎麼到的這裡?”
穆婉這會兒也反應過來對方為什麼不讓她走了,大概以為她是其他人的探子或者刺客。於是連忙道,“民女本和人約好了去清風閣,不想半路遇到吳國舅攔截,慌不擇路就往山裡鑽,就陰差陽錯跑來了這裡。”
謝珩挑眉,“陰差陽錯?”
穆婉使勁點頭,她真的不是什麼刺客探子!!就是趕巧!
“侯爺,”勁裝少年將一隻袖箭遞給謝珩,“箭上有毒。”
那是剛剛對方綁她時從她手臂上卸下來的。
謝珩拿起那支袖箭,盯著箭頭眯起眼睛,再次重複,“陰差陽錯?”
穆婉道,“總要有些保命手段。”
勁裝少年已經將她的隨身包袱打開,看著地上一捆袖箭、幾包調料、毒藥解藥瓷瓶若乾,甚至還有一套木質碗碟。
謝珩眯起眼睛。
穆婉弱弱的道,“民女習慣未雨綢繆。”誰規定逃跑不能舒服點了?
謝珩問,“換做你是我,會信嗎?”他臉上還掛著笑,隻是那笑怎麼看怎麼滲人。
穆婉使勁點頭,“信!您看我這實在不是做探子的樣子。”
謝珩不置可否,目光又落在那一堆毒藥和袖箭上,笑道,“普通姑娘好像也不是這個樣子。”
穆婉絕望,萬萬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因為太過惜命而喪命。
謝珩摩挲著腰間的刀,剛剛他就是用這個殺的叛徒,見他有拔刀的跡象,穆婉飛快道,“牛馬令!”
謝珩手一頓,“什麼?”
穆婉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牛馬令,我娘曾給北疆運送糧草,鎮國公賜下牛馬令。”
自古商人要把生意做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