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肯定不簡單,姐姐不會是被他的色相給迷惑了吧?
這時,唐宜又看向薛祈年,問道:“齊小哥是齊豪管事的侄子?”
“正是。”
“真是年輕有為啊。”
“不敢當,唐大公子為朝廷股肱,才是真的年輕有為。”
“哪裡,還是齊小哥每日迎來送往的能乾,像我身子不好衙門也隻是偶爾去,哪裡算得上股肱。”
“那也不是我們商賈之流能比得上的。”
薑融皺著眉看著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謙虛,為什麼她就聽出了一股火藥味呢?
突然,唐宜道:“齊小哥,我新得了一盆名貴的蘭花,叫素冠荷鼎,聽聞至臻閣也有一盆,我讓人拿來給你也鑒賞一番,看看哪盆開得更盛。”
唐宜話音剛落,薑融的眼珠子瞬間瞪得像銅鈴。
唐宜不知道那盆蘭花的來曆,她可知道,就是至臻閣的那盆!
她腦海裡突然浮現出金寶跟她說過的一句話:“表少爺小氣得緊,要是知道您把他送您的蘭花送給了彆人,還不知道會怎麼生氣呢?”
果然,薛祈年眯起眼睛看向薑融:“素冠荷鼎?”
唯獨唐宜很高興,叫了陸離去他那邊拿花。
屋子裡的氣氛一下子就壓抑起來了。薑融垂眼看著自己的手指,不敢看眼前的兩人。
蘭花還沒拿過來,但是薛祈年哪裡還料想不到這花的來曆,他險些要被氣笑了,對唐宜道:“這素冠荷鼎難得,我家東家花了好大勁得來的,沒想到唐大公子竟也得了。”
唐宜得意一笑:“我也沒這本事,還是我家娘子神通廣大,底下人找到一株獻給她的,她又轉贈給我。”
薛祈年涼涼地看向薑融,咬牙切齒地道:“令夫人確實神通廣大,以前她未出閣時在生意場上領教過,沒想到今天又領教了一番。”
薑融慌了,感覺薛祈年哄不好了。但是,她知道薛祈年不會當著唐宜的麵讓自己下不來台的。
隻有私下裡再找機會哄了。
很快,陸離就捧著開得正旺的蘭花過來了。
蘭花一擺上桌,薛祈年懸著的心徹底死了。
好嘛,就是他昨天送給薑融的那一盆。
鬼知道他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跟唐宜一道好好地品鑒了這盆蘭花一番。
反正,在離開唐府的馬車上,他氣得喝了一壺烈酒!
真是女大不中留,他那麼大的一個好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