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嗚嗚地哭了起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之前那個老主持在的時候都不管事的,都是交給釋信大師的,我跟他合作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出過紕漏,誰知道那個新來的會插手這事。”
唐宣眼裡浮現出癲狂之色,他一把抓住他娘的手道:“娘,這銀子可不能就這麼被他們寺廟給吞走了,這是兒子的救命錢呀。這天底下沒有不愛財的人,您去見見這個釋通大師吧。不,我陪您去!
就算以前不相識,我們去拜訪他不就認識了,我不相信,他不會冒著得罪我們的風險,把這些銀子全給昧走。
我爹可是當朝丞相,他要是這麼不識抬舉,那他這個主持也做不長。”
何氏趕緊點點頭:“好,事不宜遲,那我們現在就去吧。”
“嗯,實在不行,我們就說不捐了,他總不能說什麼了吧?”
唐富春道:“等一下,你們說的那個靈棲寺的新主持是叫釋通?”
“是啊,釋信大師的信裡就是這麼說的,說他是從江南的靈壁寺過來的。”
“靈壁寺,”唐富春沉吟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一個月前上朝的時候,禮部的官員上奏,說靈棲寺的主持圓寂了,請陛下重新任命一個主持的事。
說老主持圓寂前向陛下推薦了他的師弟,就是這個釋通大師。
“這個釋通大師,我聽說過他的名頭,他在江南弘揚佛法,法理精深,慈悲為懷,十分有名。
陛下好像當場就下了旨意,特地派人去江南請的他。這樣的人,可能很難說的動加入哪個陣營?”
唐宣不解地道:“爹,這有什麼關係嗎,不過是一個和尚而已,難道還真的能超脫世俗,視金錢如糞土?要是這樣的話,他為什麼還要到京城來當這個主持,待在江南隱居不是更好?”
“你知道什麼,我之前耳聞,陛下請了他許多次,到京城做皇覺寺的主持,他都婉拒了。皇覺寺可要比靈棲寺地位還要高的多。怕就怕他根本不是為了名利來的,而隻是為了告慰他圓寂的師兄的。”
“那要是拿不回來,我們就說不捐了,他總不能強行把我們的銀子給扣下吧?”
“對呀,娘,我們就應該去把銀子給拿回來。反正薑融都已經是我們家的媳婦了。
我們就算把她的嫁妝給用掉了,隻要我們不聲張,還有誰會知道呢?她